陸輕晚貼門板聽了會兒,沒有聲音嗎?
晏河清不是個喜歡外出晃蕩的人,他對濱城不熟悉,而且外麵的溫度有點低,他不會托著那條受傷的手臂出去了吧?
“晏河清?你在沒在?”
懷疑他可能在洗澡,陸輕晚又喊了一聲,然後靜靜貼著門縫等待回應。
晏河清這家夥說話都是一個字兩個字的往外蹦,稍不留神可能會錯過。
就差把腦子嵌入門板了,陸輕晚還是什麽也沒捕捉到,這家夥到底在搞什麽鬼啊?
而一扇門裏麵的晏河清,眉心的冷汗像十一月清晨的露水,已經厚厚的覆蓋一層,他的眉眼五官全部藏在濕漉漉的汗水裏麵,左手死死抵住自己的心髒,錯亂的心率此時更像一台失控的高速運轉機器,隨時可能會因為過度的運動而崩潰。
他想做個深呼吸,可是已經太難。
撲通。
他身子太冷太痛,雙腿掙紮中混亂栽倒,人就這麽跌入了柔軟的地毯,他蜷縮在長絨的意大利地毯上,孩子似的抱緊自己的膝蓋,弓著背,汗水濡濕他的頭發,潮熱的氣流讓他呼吸更加艱難。
嗡嗡,嗡嗡嗡。
茶幾上的手機響了,在玻璃上隨著震動的頻率小幅度的運動。
應該是陸輕晚打來的。
晏河清想。
真是個麻煩的女人。
晏河清忍不住咬咬牙。
一分鍾後,電話自動掛斷。
晏河清撐著地麵想爬起來,可是他嚐試了三四次,手在即將摸到茶幾時又滾下來,最後以失敗告終。
該死的。
晏河清很煩躁,他很少有這麽煩躁的時候。
他早就適應了被突如其來的疼痛擊垮,但以前他會獨自承擔一切,任何人都不知道他沒有燈光的黑夜經曆了什麽,可是今天真是煩透了,煩透了陸輕晚。
“怎麽回事?電話也不接?不會是掛了吧!!!!!”
陸輕晚第二次打電話,依然沒有人接聽,她嚇壞了,害怕晏河清真的發生不測。
聽說癌症患者很可能會猝死,身邊沒人的話非常危險,晏河清這種死傲嬌,估計就算病死也不願意被人盯著。
陸輕晚你個蠢蛋!白癡!二百五!
你怎麽把他忘了呢!!!
“晏河清!喂喂喂!開門開門!”
“開門啊晏河清!你不開門我要砸鎖了!!我要生氣了!”
陸輕晚用力捶門板,裏麵還是死了一樣的安靜。
終於,陸輕晚的瘋狂舉動引起了同層保安的注意,“小姐,你幹什麽?”
陸輕晚太心急,看到保安上去就抓住了他的手臂,“救人!快點救人!!我朋友可能死了!!”
保安一聽,更是嚇得不輕,死人??這對酒店是毀滅般的打擊。
“你……你等著,我去申請拿門卡!!你等著等著。”
保安全程用跑的,轉眼已經消失在電梯口。
陸輕晚抹了一把臉,她發現自己臉上都是冷汗,“晏河清,最後的機會了,你趕緊開門,不要讓我抓包!”
依然,沒有回應。
保安哆哆嗦嗦的把門禁卡交給陸輕晚,保安身後大步走來酒店的大廳經理、客房部經理,一男一女,穿著酒店的高定製服,用詭異的目光看陸輕晚。
陸輕晚刷了卡,一腳踢開門。
身後幾個工作人員:“……”
“晏河清!”
陸輕晚衝進房間,發現客廳沒人,她又急匆匆跑去臥室,還是沒人,酒店工作人員也在裏麵搜索,害怕真有人發生意外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