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敖沉默的坐在沙發上,臉色略顯疲憊。
他丟開手機,看到牆壁上的電子掛鍾,西洲去醫院這麽久還沒回來?
“少爺!您的衣服怎麽了?”
“沒什麽,給我準備洗澡水,我洗個澡。”
聽到傭人和西洲說話,孟敖起身往大門看,兒子還是穿的昨天離開時那套衣服,隻是外套皺巴巴的,褲子上不知道沾了什麽東西,弄髒了一大片,頭發亂成了雞窩,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。
“西洲,你不是去醫院急診嗎?怎麽把自己搞成這樣了?”孟敖沒讓傭人幫忙,親手幫兒子脫外套。
“臨時被費子路那貨拉去喝酒,太晚了沒回來,我得去洗個澡清醒清醒。”孟西洲打了個哈欠,一晚上基本上沒睡覺,白天得躺家裏挺屍了。
“洲洲啊,要不你聽爸爸一次,把醫院的工作辭了吧,回來給我幫忙,你這當醫生的,過年都不安生,打理生意至少還能踏實過個年,怎麽樣啊?”
做醫生壓力太大,肩膀上扛著的都是人命,更別提自由了,一個電話打過來,管你在幹什麽,都得麻溜的去醫院忙活。
孟敖真後悔當初沒狠下心攔著兒子,還以為他學醫就是三分鍾熱度,誰成想臭小子居然當成終身事業,失策啊真是。
“你的工作我看也沒多輕鬆,咱們父子倆誰也別磕磣誰,我去洗澡了。”
目送兒子上樓,孟敖歎了口氣。
西洲和若夕都是他的孩子,但兩人的性格截然不同,其實兩人可以很好的互補,隻是……
算了。
孟西洲躺在浴缸裏,腦袋漸漸清醒,清醒的回想和劉雨蒙的吻,酒精退散,身上的激情也相繼離去,他發現自己比醉的時候更想她。
一定有什麽事情他沒看清楚,沒弄明白,劉雨蒙和曾經他認識的時候不一樣了。
她以前做事幹脆麻利絕對不拖泥帶水,喜歡就是喜歡,不喜歡直接會拒絕,表達過自己的好感,劉雨蒙完全不給他麵子。
發生了什麽?她有難言之隱嗎?她昨晚最後那句對不起,還有落荒而逃,是不是在掩飾什麽?
好不容易清醒的大腦,越想越亂,比當年研究生的學術報告更讓他頭痛。
“劉世龍?”
孟西洲想起費子路那隻廢狗說的話,摸到水台旁邊的手機,在搜索欄輸入了名字。
一大串新聞蹬地跳出來。
孟西洲被首頁內容給整懵了,他看到了什麽?
巨貪?落馬市長?因無法忍受無期徒刑,在監獄畏罪自殺?
他從來不關注時局,這位十年前落馬的市長,完全不在他的記憶庫之內。
費子路那個廢柴,跟他說劉世龍幹什麽?
等下等下等下!
劉世龍,劉雨蒙?!
嘩啦!!
孟西洲身軀一挺,赤著身體跨出了浴缸,他光腳站在防滑墊上,像被人給當頭錘了一榔頭,目光呆滯了好幾秒,身上的水滴順著肌理輪廓往下流,很快打濕了手機,水滴將屏幕上劉世龍的頭像放大,那雙中年男人的眼睛,和劉雨蒙很像!
觸電般,孟西洲抓起浴巾胡亂的往身上擦,腦袋裏亂糟糟一片混沌,不斷切換劉世龍和劉雨蒙的模樣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