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戰國什麽都沒有做,這就讓鍾良更加懷疑了。
戰國似乎是知道鍾良心中所想:“師侄啊!往事已過,我們要活在當下。”
然而戰國的話並不能讓鍾良苟同,此時的他,青筋暴起,五指死死捏住手機,似乎想要一把捏爆。
已過,如何能過?
師父待我如子,殺父之仇不共戴天!
可他不能說,因為他不相信戰國。
兩人久久無言。
“掌軍能護疆,經商可運國。師侄,你可還記得你師父對你說的話。”
轟,鍾良腦中再次傳來驚雷!
他怎麽會,說出師父曾經說過的話。
戰國元帥接著道:“師侄,這句話是我告誡你師父的,可是他明白得太晚了,戰場早已不是那個戰場了,我們的思維也要轉變。”
什麽!
這句話居然是戰國告訴師父的,這麽說。
“師伯。”鍾良還想說些什麽,卻被老人打斷。
“小良啊!這麽跟你說吧!你師父,他,是替我死的,原本被調回京城的該是我。”
這又一個勁爆的消息,戰天的死因,戰部的格局,東境西境,以及南境的態度,這一切都像是一張張殘缺的拚圖,而鍾良似乎又拚好了一張。
“小良,聽你師父的,安靜的在南省待著,兩年內不要進京城。”
“還有,多給我這老頭子打打電話,有空來看看老頭子。”
鍾良的聲音也輕柔的許多:“是,師伯!”
鍾良的攥緊的手緩緩鬆開。
電話那頭老人露出慈祥:“還有小良啊!齊家那小子的事,你就給師伯個麵子,他爹齊國泰救過我的命。”
“好的,師伯!”
“小良啊!戰部的事,你多問問譚鬆石,他也是你師父的老交情了,信得過!實在處理不了,就找師伯我,老頭子我多少還是有幾分麵子的。”
鍾良重重的點了點頭,得知師父戰天死訊的時候,雖然他那時候是十萬軍大帥,但內心也是有些無助的。
他一度曾以為自己在孤軍奮戰,直到現在,他才知道身後還有一尊柱石在挺著自己。
雖然戰國沒有說,但他清楚,自己能夠接任師父戰天的職位,除了師父的遺命外,一定也有戰國的從旁相助。
與戰國通完電話,壓在鍾良心頭的萬斤巨石,稍微鬆了鬆。
他重新打開別墅大門,齊正軍父子果不其然還在等著,齊磊甚至還沒有站起來。
鍾良複又掃視了兩父子一眼:“行了,齊磊,你起來吧!”
齊磊聽到鍾良話,卻是不敢起來,而是看了父親一眼。
齊正軍也是久盡人事了,一聽鍾良語氣,就知道這事兒這才算真正了結了,他長長鬆口氣,“鍾先生,叫你起來,沒聽到嗎?”
命令完兒子,齊正軍又轉頭看向鍾良,再沒有半分在齊家的張狂,隻有一個軍人對另一個身經百戰,戰功赫赫的軍人的崇敬。
齊正軍當年受到父親的影響,年青時也是有一腔熱血的,可以說在南境他沒有靠一分父親的餘蔭,戰功都是他一點一滴拚出來的。
隻是隨著南境戰事的平息,夏國內商潮盛起,他才慢慢受到侵蝕。
鍾良看著眼前身姿筆挺,如同一杆鋼槍的戰將,點點頭,“回去吧!”
“鍾先生,我有個請求!”齊正軍莊嚴說到。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