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南岸KTV。
點酒水時,服務生問道,“小姐,您喝點什麽?”
我也懶得看酒單,“紅白相間看起來很美,每種來一打。”
服務生四下看了看,大概是在尋找還有沒有其他人,畢竟一個人點這麽多酒還是相當恐怖的。
“請問小姐還需要什麽服務?”服務生又問。
“麻煩把音響的音量調到最大。”我拿起麥克風開始試音。
服務生手腳很麻利,很快調好,然後小心翼翼地提醒道:“聲音太大對聽力不好,不建議長時間用高量,如果您需要調小,隨時叫我。”
“謝謝!”音樂已響起,我扯開嗓子開始與音響試比高。
服務生再沒說話,默默退了出去。
情歌真是個奇妙的東西,有很多歌平時聽了並沒有什麽感覺,可是失戀時唱起來,每一首都像是在訴說自己的故事,句句在心坎。
唱到六點左右,感覺手機在震動,洛依依的來電。
她一聽我在唱歌,二話沒說,直接趕了過來。
巧了,我們連選歌都一拍即合,我點的歌她全部都喜歡唱。
她和歐陽一飛也正處於痛苦的階段,還有她的身世,心中的煩悶可想而知。
失戀的人,孤獨的人,當然都喜歡感傷的歌。
包間裏由一個麥霸變成了兩個,不管新歌老歌,隻要是情歌,隻要會唱,每首歌都飆到嗨。
“歐陽一飛沒再找過你嗎?”我問。
洛依依搖頭,眉宇間盡是苦澀,“怎麽,裴瑾年惹你生氣了?”
我灌了一口幹紅,“男人都不可靠,來,唱歌!”
喉嚨嘶啞了也全然不顧,舉起整瓶白蘭地一飲而盡,繼續唱出心底無法說出的鬱悶和傷痛,不知不覺中已淚流滿麵,卻不自知。
到後來,我們的嗓子完全啞掉,一個字也唱不出來,隻有一瓶接一瓶地豪飲。
酒太烈,辣得直咳嗽,咳出眼淚,卻再也止不住,索性抱頭痛哭。
直到哭不出來,累得再也沒有一點力氣,雙雙倒在了包間的沙發上,而房間裏的音樂卻依然震耳欲聾。
忽然一陣清涼的風吹進來,房間裏喝得爛醉的我似乎感覺有人將自己抱起。
“不,我不走,我要唱歌!”我用盡全力嘶喊,卻隻對上了口型,沒有發出任何聲音,嗓子已經完全失聲。
我想睜開眼睛,卻發覺天地一直在急速旋轉,根本分不清方向,也辨別不出眼前的人是誰。
隻覺得那懷抱好熟悉,好舒服,然而我的頭痛得快要裂開,很快就沉了下去,失去知覺。
胃裏像著了火一樣翻江倒海,想喝水,嗓子卻又發不出聲音來,終於體會到了不能說話的痛苦,那就隻好使用肢體語言了。
我的兩隻手開始胡亂地摸索,模糊中觸到了什麽,手背感覺到微微的摩擦,輕輕的刺痛感。
分辨不出是什麽來,於是用了力,去感受那個有點意思的弧度,有點像某人弧度優美的下巴。
沒想到卻被稍稍一偏,躲過,我的手撲了個空。
我開始不滿地哼唧起來,幹咳了兩下。
“要水嗎?”一個好聽的聲音問道,像是在昨夜的夢裏。
我忙不迭地點頭,像一個久行於沙漠的人聽到瀑布流水的響聲。
我對著瓶子猛喝了一陣,清爽多了,之後又立即將瓶子抓在手裏,心裏高興地想著:終於找到麥克風了,再喝一首。
這時,我的身子突然一晃,一頭栽到了一麵肉牆上,接著整個人都被一雙有力的臂膀緊緊護住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