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,這件事他早已經知道,那這幾天他對我的態度,就很好理解了。
他悄悄的把事情處理好,然後等著我主動向他交代。
可是我非但沒有坦白,而且還替徐楚軒說話,他怎麽會不生氣?
“對不起,我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的,更沒想到有記者會跟拍。我知道自己闖了禍,但是我總不能看著徐楚軒落入冰冷的海水而見死不救吧?”
我是真心誠意跟他道歉的,但因為太心急,沒有組織好語言,反倒有點像執迷不悟的狡辯。
“這麽說你在怪我做錯了?應該任由那些記者把報道發出來,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們在秀恩愛,這樣你就滿意了是嗎?”他抓住我的肩,盡量壓低自己的聲調,但額頭上的青筋卻比往日更加清晰可見。
“你在說什麽?我是你的妻子,怎麽可能會跟別人秀恩愛?我根本不是那個意思,你幹嘛總是曲解?”我被他抓的生疼,但卻一直咬牙忍著。
“那你是什麽意思?就連這次無所謂之的合作,你都要特意對他無比關照,是不是他的病很吸引人,他受一點點的委屈,都會讓你心疼,所以你處處護著他,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?”他步步逼近,質問我。
我在他的雙臂下喘息著,掙紮不出,也不想掙紮。
心在抖,全身都在抖。
他居然這樣認為我,我還有什麽好解釋,好爭辯的?
說到底,還是我錯了。
我錯就錯在,沒有充分意識到,不僅是裴瑾年的妻子,還是銳豐的少夫人。
裴瑾年的妻子,隻要有他的愛就行了。
可是做銳豐的少夫人,卻要付出更多。
要時刻維護自己的公眾形象,不能隨便與他人接觸,出門要帶貼身助理,在公眾場合不能流露真情實感,不能做自己,否則就會被人拍下來,成為笑話。
都說豪門是無數灰姑娘的夢想,而嫁入豪門的灰姑娘多半都會後悔,也多半是因為豪門的束縛。
其實也不是誰非要約束自己,這種約束是無形的,因為公眾人物必然要受到廣泛的關注。
有的人出生在豪門,從小就適應了這種生活,也感覺不到拘束,婚姻多半是穩定的。
所以,豪門婚姻最講究門當戶,原來是有道理的。
說到底,是我沒有資格做銳豐的少夫人。
或許,裴智遠是對的。
我心裏明白,直到現在,他依然不看好我和裴瑾年的婚姻。
他之所以答應,也是用了緩兵之計,既可以讓裴瑾年接手銳豐,又可以讓我們在實際相處認識到彼此並不合適。
我天真的以為,隻要我們之間有愛就夠了。
然而有些矛盾,會像刺一樣,不斷的從縫隙裏鑽出來,橫亙在我們之間,疏遠我們的距離。
如果我們偏要在一起,那就會被刺得遍體鱗傷。
雖然愛情不怕傷,不怕痛,但久而久之,我們會累,會疲憊,會想放棄。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