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兩個人之間究竟有什麽事,我想不明白,但可以確定的是,一定有問題。
在雪道上狂奔的激情,迅速驅散了眼前的小小陰霾,我一遍一遍的衝下來,不知摔了多少次,再重來。
原來裴瑾年和徐雪凝都是滑雪的高手,在最高級的雪道上,都可以遊刃有餘。
“哇!他們好厲害!怎麽會這樣?”我幾乎看呆了,他們幾乎可以像雪雁一樣,在雪地裏自由地翱翔。
項思琪也不由發出感慨,“原來覺得我已經夠可以的了,現在才發現自己是業餘的。”
歐陽一飛說:“麵癱裴練習滑雪已多年,按照阿爾卑斯高山滑雪的標準,他是玩雙黑的。”
“歐陽,什麽是雙黑?”我迫不及待的問。
歐陽一飛:“按照標準阿爾卑斯高山滑雪的分類,雪道分綠道,藍道,黑道和雙黑。
綠道是初級雪道,坡度是6%到25%;藍道是中級雪道,坡度是25%到40%;黑道是高級雪道,坡度很陡,已超過40%,會有各種溝槽;
雙黑是專家級的雪道,不僅坡陡,而且還要加上各種怪異的地形,比如山溝,樹林,斷崖,需要有精湛的滑雪技術和充沛的體力才能完成。”
原來裴瑾年還有這方麵的本事,以前從來沒有聽他提過。
“那他們現在滑的是黑道嗎?”洛依依問。
歐陽一飛搖頭說:“國內雪場的標準要稍低一些,他們現在滑的難度應該介於藍道和黑道之間,至於雙黑雪道,國內基本沒有。”
我一麵用手機給他們拍照,一麵說:“這麽說雪凝姐也能滑雙黑?”
穀宇凡眯著眼睛說:“她的體力已經到了極限,在標準的黑道很難堅持下來,滑藍道還差不多,但對於女孩子來說,已經非常厲害,看樣子也練習了很多年吧?”
歐陽一飛將單反相機調到遠景動態模式,遞給洛依依,“至少有十五年了,她應該是和麵癱裴一起開始練習的。”
說者無意,聽者有心。
我的腦海裏勾繪著少年時代的裴瑾年和徐雪凝在雪地裏的情景,心裏升上一種莫名的失落感。
洛依依翻看著單反相機裏的照片,興奮的對我喊道:“夏沐,你快來看,瑾年哥哥好帥!”
我湊近相機的屏幕,用手遮住刺眼的陽光,的確,照片裏的他好帥。
而他身邊的徐雪凝,笑的也好甜。
洛依依又笑著對江辰希說:“江醫生,你幹嘛一直看著夏沐?這是雪凝姐,我拍了好多張,稍後傳給你,以後你的手機屏保就有著落了。”
我一抬頭,恰好碰觸到江辰希還未來得及收起的目光。
是啊,大家都在看裴瑾年和徐雪凝,而他為什麽卻看著我?難道他也和我一樣失落嗎?
隻是那時我還不懂,他是因為我的失落而心下黯然。
青梅竹馬這個詞,說出來或許很簡單,但其中卻凝聚了一去不複返的青春歲月,並且無可取代。
裴瑾年和徐雪凝是名副其實的青梅竹馬,而我和江辰希又何嚐不是兩小無猜?
隻是有時候,緣分將叫兩個人分放在兩條平行的軌道上,看似很近,卻永遠不會相交。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