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麵的話,我沒聽得太清,這是我第一次親耳聽到江辰希訴說對我的感情。
裴瑾年是對的,徐雪凝也是對的,隻有我是個後知後覺的傻瓜。
他果真是愛我的。
不是兄妹,不是朋友,不是其他。
我無法預測如果沒有裴瑾年的出現,我和他會怎樣。
因為裴瑾年就那樣闖進了我的生命,如夢,但不是夢。
後來,在江辰希的要求下,裴瑾年先行離開了。
他第一次在裴瑾年麵前表現得如此脆弱,如此坦白,大概也是心裏難過到極點,才會在情敵麵前丟盔棄甲。
我看見江辰希獨自坐在座位上,靜靜地發呆。
窗外的藍天上,白雲朵朵。
然而,卻找不回從前那許許多多的快樂,和兩小無猜的自然。
現在,一切都變了,變得進退兩難,無法再向前走,也無法再回頭。
我還清楚地記得,在去巴黎之前跟他說過,回來後會找他聊聊。
並不是這樣忘記了,隻是,我要對他說什麽呢?
似乎很多話都可以說,也似乎所有的話都是多餘。
他默默對我,我全然不知。
今天,我終於明白了他的心意。
然而,這又有什麽用呢?
他是我的辰希哥哥,過去是,現在是,永遠都是。
或許,我們的結局也逃脫不了漸行漸遠直到陌路的魔咒。
對此,我毫無辦法。
對他,我沒有像對裴瑾年那樣如火如荼的愛,但我卻不忍看到他傷心。
不知過了多久,江辰希站起身來,準備走出房間,留給我一個熟悉而陌生的背影,就像那天,徐楚軒在我麵前轉身一樣。
我從二樓的窗口,看著江辰希的車慢慢啟動,直到消失在茫茫車流中,再也看不到。
我無法想象,半年前他得知我與裴瑾年閃婚後,心裏是怎樣的感受?
喜歡了多年的女孩子,突然嫁給了別人,這是一種什麽樣的體驗?個中滋味,恐怕隻有他本人才知道了。
然而,這是真的,而且那個家夥人長得還很帥,看起來又挺霸道。
我想,最令他傷心的,應該是有一天我跑去醫院,為他做媒,勸他去相親的那次吧。
我們吃飯的時候,他一直很沉默,目光中也帶著難以掩飾的憂鬱。
後來,他說,如果我讓他去,他就去。
現在回想起來,他說這話時,心髒應該是疼痛的吧。
這讓我忽然想起了泰戈爾的那句詩:這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,不是生與死,而是我就站在你的麵前,你卻不知道我愛你。
我即便是再傷感,也體會不到江辰希心裏的滋味。
此時的他,也是思緒萬千。
看街道上車水馬龍,川流不息,街邊的霓虹在不斷地跳動,一個咖啡廳從眼角的餘光閃過。
他的心裏微微一動,那天,就是在這家叫做“蘭苑”的咖啡廳,第一次見到了徐雪凝。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