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,爸,我和楚軒是朋友。”
我爸見我這樣說,又囑咐了徐楚軒幾句注意事項,轉身離開了。
我往他的病床著挪移了幾步,感覺腿還是有些輕飄飄的,“今天謝謝你,不然我現在可能正在地獄裏喝孟婆湯呢。”
徐楚軒淡淡一笑,“聽說孟婆婆很小氣的,她的湯可不是誰想喝就能喝到的。”
我被他逗得“噗嗤”一聲笑出來。
他見我一直揉搓著自己的手指,就問道:“手怎麽了?”
“你把兩輛車掛在一起時,不知碰到了哪裏,撞的。”我低聲說道。
“給我看看。”徐楚軒白淨纖長的手伸到了我的麵前。
我搖頭,“沒事,我爸剛才已經檢查過了,骨頭好著呢。”
他的手依然放在那,“那怎麽還不舒服?”
我隻得把手伸出來。
他把我的手拿在手裏,仔細看了看,“關節這裏已經腫了,痛嗎?”
“有一點。”我輕微皺眉,“比起你的傷來,這不算什麽。”
“我的傷沒事的,我身體素質好,很快就會恢複正常的。”我又在他的臉上看到了如花似玉的笑容。
這時,處置室的門被一陣風刮開一樣,裴瑾年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,“沐沐!”
天知道我有多想見到他,當我坐在不受控製的車子上停不下來時,口中不知喊了多少次他的名字。
相信他得知我的消息後,一定也急瘋了,說不定是飛著來的醫院。
可是,當我們終於見麵,映入他眼簾的畫麵,卻是徐楚軒牽著我的手。
我連忙將手抽回,虛弱地叫了聲,“瑾年!”
他平素清冷如深潭的眸中,此時滿是前所未有的慌亂和焦慮,雖然徐楚軒的存在讓他的眼中多了一分猶疑,但暫時來不及管這些,輕輕將我攬在懷裏。
因為不知我身上有沒有受傷,手掌輕輕落在我的頭發上,“哪裏受傷了?告訴我。”
我搖搖頭,忍著要哭的衝動,對他說:“今天楚軒救了我,是他受了傷。”
“你救了沐沐?”裴瑾年轉向徐楚軒,又看到他腿上的傷,有些驚異。
這時費生帶著幾個人聞訊趕來,“少爺,您受傷了?嚴不嚴重?剛才您接了一個電話轉身就開車走了,還開得那麽快,我們怎麽也沒追上,您……”
徐楚軒板起臉打斷了他,“你的話是不是有點太多了?”
費生立即閉嘴,垂手站立一旁,雖然人不敢上前,眼睛卻在不時地瞥向徐楚軒受傷的腿。
“夏沐,稍後幫我和夏叔叔說一聲,我就不去打擾他了。”徐楚軒從病床上站起來。他又回身對費生命令道:“還愣著做什麽?走!”
費生答應一聲,用手扶住他。
“謝謝!”裴瑾年在他身後開口。
“不需要。”徐楚軒冷冷地回複,頭也不回地走出處置室。
他們走後,我一把抱住裴瑾年,一直忍著沒有落下來的眼淚如決堤的泉水般湧出,“瑾年!”
所有的緊張和恐懼在見到他的那一刹那全部從身體裏傾瀉而出,我委屈地在他的懷裏哭泣,“你怎麽才來?”
裴瑾年收緊雙臂擁住我,滿臉心疼和憐惜,“對不起,我來晚了。”
“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!”我將頭埋在他的胸前,用力地感受著這幾乎失而複得的踏實,完全不顧睫毛膏隨著淚水一起,弄髒了他潔白的襯衫。
裴瑾年用指腹小心地擦拭我臉上的淚痕,柔聲說:“胡說什麽?我們已經說好永遠在一起,一百年不許變,拉過勾的,你忘了?現在沒事了,聽話,不哭。”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