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年來,功德慶雲於趙然而言,幾乎成了占卜梅花易數的專用附加秘法,用來測算折損壽元,以便決定是否開啟卦象。如果不是今天,趙然都要忘了這門禁術原本的最初功效了。
在功德慶雲的消解下,這股腹痛如絞的“如廁感”當即消解不少,疼痛有所緩和。
趙然知道這是被人暗算了,而且是以某種秘術暗算。腹中的絞痛還在持續,想要蹲坑的感覺隻是減緩卻並沒有停止,說明對方還在施法,這讓趙然十分惱怒。
功德慶雲隱隱傳來施法方向,大概在儀鳳門城樓之後,趙然忍著疼痛,雙腿一夾種驢君,喝了聲:“上城!”
種驢君早就等著了,應道:“昂......好的,昂......”縱身踏上房簷,再躍已經跳上了城樓。
趙然捂著肚子還沒忘記批評種驢君:“驢兄,說過多少次了,能不能說話別每句都帶個昂?習慣不好......聽著別扭......”
剛躍上城樓,正在城門樓頂以丹符之術上圈住朱先見和段朝用的老師便注意到了,衝下方問:“致然怎麽上來了?”
趙然指了指城門樓子後麵的方向,仰頭回答:“有人對弟子使用邪法。”
江騰鶴以丹符術繼續圈住對麵兩個大煉師,磨練他們的同時,向城樓背後察看,果見陰影拐角處,一人正趺坐於地,在麵前的沙盤上畫來畫去。
此人正是大煉師藍道行。
藍道行正全神貫注施法之中,他感到很奇怪的是,這次施展九幽扶乩術,並不像以前那般順利。他的九幽扶乩書消耗巨大,每施展一次,對身體的負荷都非常嚴重,而且這種消耗與負荷是不可逆轉和恢複的,換句話說,這種扶乩術折壽!
他自己的保守估計,每施展一次九幽扶乩術,對身體的損耗都差不多相當於折壽一至三個月,從這一點上來看,與傳言中的梅花易數有“異曲同工之妙”。
因此,藍道行很少使用這門秘術,自學會到如今已經幾十年了,總計也隻施展過八次,今日這僅僅是第九次而已。
但前八次都順利將副鸞從“廁洞”中拖了出來,今日卻十分費力。正鸞“藍道行”化出的流沙之手抓住副鸞“趙致然”後,一分一分向“廁洞”中拖拽,卻遭遇到了副鸞“趙致然”的頑強抵抗,雖然仍是向著“廁洞”拖行,但進展緩慢。
藍道行又加了幾分法力,正打算再念幾輪咒語,忽然間身不由己向著上方飄去,仰頭一看,卻是枚方圓數丈寬的巨大符文,就這麽掛在儀鳳門城樓頂角的飛簷上緩緩轉動,散發著巨大的吸引力。
藍道行被打了個出其不意,身子已經被吸到半空,他正要施法全力抗衡,卻冷不防跳出個驢子來,驢背上坐著的正是自己想要從“廁洞”中拖出來的趙致然。
他正有些驚訝,莫非自己法術成功,已經將趙致然拖過來了?可怎麽活蹦亂跳的呢?難道不應該奄奄一息了麽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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