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40 前因後果

“你怎麽來的這麽晚？還這副造型？”大理城南門傳送點，無痕剛一從洛陽的驛站傳送過來，天刺就微微吃了一驚。眼前的無痕身上所穿的，那件標誌性的黑色新手裝，如今已變得麵目全非，破破爛爛，衣不蔽體。隱隱約約可見無痕全身上下的肌肉從空隙處透了出來。最慘的卻要屬無痕的臉了，上麵滿是腳印和黑泥，還有不少卷曲的頭發和手指甲，就像一個垃圾桶，肮髒而又淩亂。 “臭小子，你去非洲鎮壓暴亂了吧？”天刺強忍著笑，圍著無痕的身體左看右看，嘖嘖稱奇。還時不時的用手輕輕觸摸兩下。這一次，無痕竟沒有躲開，或者說根本連躲得力氣也沒有了。他全身似已虛脫，滿頭大汗，雙腿也在情不自禁的發抖。 “怎麽回事？”天刺也忽然發現此時此刻似乎不是個開玩笑的好時候。“看你現在的德性，好像幾天沒吃飯了似的，你的饑渴度是不是已經快要到0了啊？要不我先帶你吃點？” 無痕話也說不出來，隻是一個勁拚命用力的點頭。 …… 二十多分鍾後。天刺仰頭大笑著，從“又一春”酒樓當先走出來，後麵跟著滿臉鬱悶，五官都緊緊抽在一起的無痕。 “你放心吧，我想大理城現在大部分的玩家都跑去洛陽看熱鬧了，你就這麽大大方方走在街上，也絕不可能有人會認出你的。”天刺笑了一陣，不懷好意的擠到無痕身邊，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，擠眉弄眼的道。 “閉嘴。”無痕身子一扭，躲開了他的“安慰”。 “看來成為一個名人也不是什麽好事。”天刺摸了摸鼻子，意味深長的看了無痕一眼，“但我怎麽也想不到，你這種人，還會大半夜跑去和別人喝酒，這似乎有些不像你的作風啊。” 無痕沉默半晌，沒說什麽。腦子裏麵卻默默地一遍又一遍的回放著，那天晚上大家都聚在一起，勾肩搭背，大塊吃肉，大碗喝酒的情形。 “他醉了。”他和蕭寂然素不相識，甚至喝酒的時候也沒說過幾句話。可是當他最危險的時候，蕭寂然卻把身體第一時間擋在了他的前麵，對永恒之戀冷冷的說了這句話。 “他真的醉了。”第二次，麵對幾十號碎石盟的幫眾，蕭寂然仍舊是這句話。此時此刻，無痕覺得自己心裏麵，一直以來認定的東西，開始發生了改變，發生了傾斜。 他忽然想起十幾年前的那個清晨，他早早來到了學校，看到一大群自己的同班同學正在操場上踢足球。嘻嘻哈哈，吵吵鬧鬧。學校的條件不是很好，所以操場其實也很簡陋，連個球門都沒有，隻用兩塊磚頭在中間拉開了距離，但那些人都踢得滿頭大汗。 “帶我一個吧。”無痕在邊上默默瞧了一陣，忽然抓住一個角球的機會，鼓起勇氣，興高采烈的衝上去，把書包往地上一扔，就對那些人叫道。“也帶我一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