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,我們去院子裏麵坐一會兒,喝杯茶吧。”他提議道。白遲遲沒推辭,跟著他去了一個蔭涼的亭子裏坐下來。
早有人把茶都準備好了,溫度剛好合適。
“怎麽想起到那麽偏的地方實習了?”費世凡問。
“從上大學開始我就想好了,以後要去條件差的地方做醫生,這是我的誌向。”
“去那麽遠,也不怕和他見麵不方便嗎?”費世凡喝了一口茶,不經意似的問。
他連她去了普羅縣都知道,她和司徒清分手的事想來也瞞不過他。
“分手了,不需要見麵了。”白遲遲微笑,他分明在她的笑容裏看到了無奈、不舍、淒涼,很複雜的情緒都寫在她的臉上。
她確實是單純,不善於掩飾。
他為她做這麽多,白遲遲以為他會開口說,做我女朋友之類的。
如果他說了,她會像回答邢鍵一樣回複他。出乎她意料之外,他沒說。
連費世凡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對她,他總是可以那麽慢悠悠不著急。按說喜歡一個人,應該會很急切地想讓她在自己身邊,他沒有很強烈的這種情緒。沒有想霸占,沒有非要有肌膚之親。
也許因為他有英國人的基因,天生含蓄,且不愛勉強人。
要是爺爺知道他還沒表白,估計要拍死他。
他自己卻覺得不著急,時機還沒成熟,她心裏還有別人,他不好趁虛而入。他真的說了,她可能就逃跑了。
能像這樣看到他喜歡的女孩子每天來家裏,他遠遠地看著,為她做些什麽他也是高興的。
白遲遲不是沒有心的人,對他的默默關注和深沉的情愫,她不是完全無感的。
隻是她明白,她的心被那個叫司徒清的男人給霸占了,又傷了,她真不知道自己要多久才能敞開心扉接受別人。好在她也年輕,不急著考慮這些。
半個月過去了,白遲遲白天在普羅縣人民醫院跟著葉主任學習,晚上在費宅照顧費老。
費世凡沒有提過一次男女朋友之間的話題,這讓白遲遲精神很放鬆。
兩個人的關係在極其放鬆的狀態下反而有了一些進展,又恢複了朋友一樣的關係。
也許費世凡就是這樣一個人,像水,或者空氣,於無聲處慢慢滲入。
白遲遲漸漸習慣他不聲不響的關切,比如熬藥的時候熱了,他會隨手遞上一把芭蕉扇。也不會像別的男人那樣很明顯的獻殷勤,靠的她很近占便宜什麽的。
遞完扇子,他會離她一點兒距離坐下,看著她忙。
他會靜靜地注視她,發現她好像不再是那個活潑開朗的女孩子。
這麽安靜也好,符合了他內心另一種審美觀。
他不是個躁動的人,假如將來他的另一半不說話,他可以陪著她也不說話,一坐就是一整天,也不會覺得悶和無聊。
白遲遲也感受到了一種陪伴,很無言的一種情愫。
忙碌加上費世凡,讓她想起司徒清的時候越來越少,甚至累的連夢都不怎麽做了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