興許對於蕭琢來說,此時的晉雯,也不過是個稍稍有趣些的孩子,與他們有些交情,有些利益關係。
僅此而已。
驀的,闖進來的人顫顫巍巍的說話聲,打斷了鬆土天馬行空的思緒。
他定睛一看,才發現,眼前這狼狽不堪的人,居然會是一向沉著穩重的竹竿,
中途不由得大吃一驚,發生了什麽事?難道是天塌下來了不成,可以叫竹竿慌張成這樣子?
瞧他乍青乍白的臉色,別不是別莊的鱷魚,又咬死了人,如果真是這樣,事情可就沒有那麽好處理了。
官府雖然已經同意晉雯豢養一批懂得武藝的家丁,用來專門處理別莊的問題,然而如果一而再再而三的死人,那麽這件事情就不單單隻是晉雯一家的事,雖然奴才的命賤,但也不是說殺就能殺,說死就會死的。
公子如果不想將鱷魚池收歸公家所有,給國家使用,那麽他就必須保證人員的安全,至少死亡率不能太高。
晉雯也不是個笨的,一看見竹根那慌張的樣子,心裏頭就一個咯噔,冒出一個極為不好的預感。
此時他的臉色微微發白,心裏想得跟鬆土一樣,
眼前又浮現起竹節去了的那一天,他渾身被摔的稀爛,身上的皮膚,好像一個粗陋的麻布帶,勉強包裹著被摔得稀爛的血肉,他最後離去的那幾口血,仿佛直接噴在她的臉上一樣,溫熱腥臭。
自從竹節去世之後,晉雯仿佛下意識的逃避這件事,從未主動詢問過別莊中的任何事,全部都交給了鬆土和晉武他們去處理,隻一味的閉關靜養。
如今竹根又跌跌撞撞的跑到府中來,臉上一副飽受驚嚇的樣子,又怎麽不叫人誤會呢?
“公……公子不好了,大事不好了……”
晉雯還沒反應過來,鬆土就大聲訓斥了一聲:“大膽竹根,公子好得很,再亂說話,小心你的舌頭。”
如果是平時,竹根早就跪地請罪了。
今日的竹根卻異常奇怪,遭到了鬆土的訓斥反倒一點也沒有讓他鎮定下來。
反而竹桶倒豆子一樣,把憋了許久的話一股腦的脫口而出。
“公子,是真的大事不好了,今早上起來,大鱷魚池裏三十頭成年鱷魚全部被毒死了,一頭沒剩啊……”
什麽?
全死了?
要不是晉雯沒辦法說話,隻怕她會大聲尖叫起來,要知道,鱷魚的事情,關乎的不僅僅是她自己的事情,現在已經上升到了朝廷官府甚至皇親國戚插手的高度,如果在晉雯的手裏出了紕漏,那麽晉府這幾個腦袋,哪裏夠砍的?
不!
不能再死人了!
她是一個律師,害死過一個竹節,就已經罪孽深重,要是把全府的人都害了,她要怎麽辦?
相較於晉雯的大驚失色,鬆土則更加震驚。
要知道,那是鱷魚,能無聲無息的在竹根手裏吃掉一隻羊,還叫人無從查覺,可想而知不是什麽好對付的物種,但是一夜之間,三十頭成年鱷魚集體被毒死,難道是鬼神之物幹的麽?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