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把夜輕歌往一條死路上推。”冥幽垂眸。
冥千絕冷笑,“不是我,是我們……”
冥幽緊抿著唇,眸裏幽火搖曳。
時夜半,鬼敲門,白骨堆成山,血肉築城牆。
誰也不想殺人,可不被人殺就得學會殺人。
——
近些日子,夜菁菁總是往墨府跑,墨邪帶著夜菁菁和他的小老鼠四處遊玩,兩人一鼠,倒也清閑自在。
隔日就是族比,夜家氣氛怪異,府裏的眾人心思各異。
夜晚,殷涼刹坐在門檻上,雙手托著臉,撇著嘴,眼神裏充斥著埋怨,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個被關在冷宮裏不受恩寵的妃子。
夜傾城在不遠處的亭子裏彈著古琴,琴聲幽幽,時而愴然淚下,時而激情高漲。
輕歌從內屋走出,墨色的袍擺拽地,如烏黑的曼陀羅,怒放一季。
早晨,北嶺海派人送了台古琴來,說是第五個帝國皇後曾用過的琴,名為伏羲,彼時,夜傾城正伴她左右,她見其眼中閃爍著慧光問後才知夜傾城也曾偷偷學過古琴,便把這琴送給了她。
許是天賦問題,夜傾城與這伏羲琴竟是莫名的契合。
視線收回,落在殷涼刹的身上,輕歌微微彎腰,長發覆在其肩上,纖細的手指在殷涼刹的腦門上輕輕一彈,打趣兒道:“是誰欺負我們朝陽公主了,臉色竟然這麽臭,和茅房有的一比。”
殷涼刹撇著嘴,埋怨的看著輕歌,“就你最壞,竟然拿我和茅房比。”
輕歌大笑。
“輕歌。”
殷涼刹開始嚴肅。
“恩?”
“梁浮那個賤人參軍去了。”殷涼刹把臉埋在雙腿上。
“……”
上午,梁浮突地翻牆進了風月閣,摔得鼻青臉腫的,殷涼刹看見梁浮立即抓緊自己鞭子,梁浮朝她走去,殷涼刹往後退,說,你再過來我就不客氣了。
梁浮無動於衷,殷涼刹見他步步相逼,當真甩了兩鞭子過去。
以她的實力,這兩鞭子算輕的了,隻要有心者便能躲過去。
梁浮也是個榆木腦袋,不偏不倚,鞭子狠狠的打在了他臉色,鮮血立即濺了出來,殷涼刹懵了,梁浮走上前一把將殷涼刹抱住,異常用力。
殷涼刹回過神來,想要掙紮。
梁浮下巴抵在她肩窩,說話時,熱氣噴灑在她耳邊,“下午我就要走,我準備去參軍,朝陽,你等我,等我當上將軍,風風光光的把你娶回來。”
說什麽屁話——
殷涼刹下意思的反駁。
梁浮滿臉的血,笑起來卻堪比朝陽,“總有一日,我要在我梁家的族譜寫上你殷涼刹的名字。”
殷涼刹怔愣著,風流倜儻的少年卻大笑著離開。
“那個傻子。”殷涼刹怒道:“什麽都不會,天賦平平,平日裏修煉也是渾水摸魚,武技、排兵布陣什麽都沒學過,還想去當將軍,我看他是當世子當的太舒服了,想找死才對。”
一抬頭,殷涼刹眼裏滿是擔心,似有淚水隨時噴湧而出。
“可是輕歌,他會不會死?”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