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說相由心生,赤羽既然是個傻子,我看他心思肯定不簡單。”
他們小聲的議論著,諸如此類的話。
其實,他們都沒有壞心,隻是好奇而已,可正是這不經意的話,容易傷人心。
一家三口,走出了龍鳳靈光門。
翌日,輕歌動身去降龍。
碧目噴焰獸被歐陽澈騎走了,輕歌隻好坐在殺戮血狼脊背上離開,姬月也坐了下去,殺戮血狼馱著兩個那麽重的人,表示很委屈,火焰龍在虛無之境歡脫的笑著,幸災樂禍。
這日,安溯遊去明月殿時,正看見虞姬走了出來。
虞姬向安溯遊行了行禮,正要走,安溯遊驀然伸出手,攔住了她,低聲問,“你跟無虞兄說了什麽?”
“怎麽?難道我不能跟大長老談話嗎?”虞姬笑靨如花,道。
安溯遊微微眯起眸子,他看了眼明月殿半敞開的靈光門縫隙裏拉出了一道身影,正是無虞。
“這裏是迦藍,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。”安溯遊道。
虞姬臉上的笑容越發濃鬱,“院長這話說的可就不人道了,虞姬是你帶來迦藍的學生,幾個月來,誠誠懇懇,為迦藍盡心盡力,院長何時見我撒野過?”
安溯遊的臉色很難看,“老夫警告你,別打輕歌的主意。”
“哈——”
虞姬譏誚的笑了聲,走近安溯遊,逼視他,說:“安院長,你可別忘了,一直在打夜姑娘主意的那個人是你,我隻是知天命盡人事罷了,和安院長做的都是平等的交易,安院長這會兒後悔了,難道想卸磨殺驢?狡兔死,走狗烹,說的就是安院長這種人。”
“虞姬!”安溯遊怒,“適可而止吧。”
“適可而止?”
虞姬伸出手,把玩著安溯遊耳邊碎下的一抹白發,曖昧的道:“安院長,你難道忘了當年的切膚之痛?你看你,這都半隻腳要踩進棺材了,動作再不快點,隻怕你踏上了黃泉,那仇,都還沒報。”
“老夫要親自手刃那群畜生,利用一個小姑娘算什麽?”安溯遊胸口起伏了幾下。
虞姬雙手環胸,冷冷的看著安溯遊,“親自手刃?安院長,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大了,都一把老骨頭了,終生修為也不過是個四劍靈師罷了,手刃他們,你覺得有可能嗎?”
“難道夜輕歌就可以?”安溯遊半信半疑。
虞姬見安溯遊有些動容,也不趁熱打鐵,而是撂下一句,“我說了,知天命,盡人事,與我交易,事成大全,安院長絕不會後悔。”
言罷,虞姬轉身走了。
南河橋上,隻有安溯遊一道孤老的身影。
他見虞姬漸行漸遠,許久,轉身朝南河橋下走去,進了靈光門,他看見了無虞。
“溯遊,夜輕歌,不得不除!”
無虞坐在龍虎椅上,白發早前被他染成了黑色,他身著灰色的袍子,滿麵都是陰霾,眸光冷鷙,臉上全都是褶皺,猶如墳墓之下棺材裏的千年僵屍,玄寒,毛骨悚然。
安溯遊站定在門檻,久久不語。
殺氣,繚繞著靈氣氤氳的明月殿。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