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主似是沒有察覺到綠水閣的暗流滾滾,笑著說道:“我尚不知這頭畜生是什麽種族,查遍古書也找不到,如此,它絕對是鳳毛麟角的稀缺物種,日後說不定能夠突破聖獸呢。”
一番話下去,如石激水。
每個人都心動了,貪婪的望著受傷的魔獸。
一根根手臂粗的鐵柱鑲嵌於檀雷木上,形成一座牢籠,鐵柱上纏繞著電絲,暗青色的閃電若隱若現,忽明忽暗。
它蜷縮在中央,尾巴掃過囚牢邊沿時,鐵柱上的閃電變得粗壯了起來,魔獸痛得把尾巴收了回來。
但被電過後,那條尾巴,血肉模糊變得漆黑,焦香味四溢,把人們內心深處的欲望給勾了起來。
城主道:“這畜生比一般的高等魔獸要強大許多,特地請了冥閣下在籠子裏加了電元素,饒是畜生有上天入地的本事,也插翅難飛。”
嘭!
輕歌拍桌而起,袍擺生飛,雙目噴火,銜冰而躁。
她心機再深,再有忍耐力,也見不得自己的人淪落至此。
城主以及賓客們,皆朝輕歌看去。
“王爺,你這是——”城主意味深長的道,尾音拖得很長。
輕歌猙獰一笑,道:“被蚊子叮了下,無事。”
城主:“……”
說著,她便坐了下去,抬眸陰寒地看向冥千絕,目光猶如跗骨之蛆般深埋著他。
輕歌轉過頭,朝姬月看去,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,她不想讓姬月釋放出妖王之力與冥千絕對打。
九界守護者與姬月之間本就有淵源,虎視眈眈。
妖域裏,各大勢力都以為妖王死在幽靈城主之下,一旦姬月爆發出力量,所有付出,都功虧一簣付諸東流水了。
玄精鐵牢裏的魔獸,漆黑的眼,真摯的望著輕歌,突地發出一聲柔綿之聲,不再似之前那麽狂躁,倒像是歸家的人兒在撒嬌。
輕歌苦笑。
這還是之前那個不可一世邪惡凜冽的聖獸大人嗎,彼時他意氣風發鮮衣怒馬說,美人,為我生個孩子,而現在他被打回原形,遭受無盡折磨,成為階下囚,踐踏尊嚴。
輕歌咬牙。
冥千絕,你我不死不休。
有生之年,她必親自手刃冥千絕,冥千絕卻不敢親手殺她。
她死了,誰來為他燃起複仇之焰呢?
冥千絕麵無表情的坐在驕攆來,他把玩著垂下的一縷青絲,勾了勾唇,漆黑如漩渦的眼,再朝輕歌看去,與往日有之不同。
再次經曆過生死後,他的心,已經沒了。
他背負著國仇家恨恩怨糾葛,其中,他發現了小樂趣。
每當看見輕歌因傷悲憤痛苦時,他的血液便沸騰了起來,油然而生出扭曲變態的快感。
他要看著那張白璧無瑕的臉,被啃噬成骨頭。
冥千絕笑了,雙瞳如夜,墨水難收。
一轉眸,便淪陷進姬月的眼瞳。
兩人一高一低,對視間,有火花炸裂開。
冥千絕無論如何也忘不了,彼時在西海域,他是怎麽死的,又是如何死而複生。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