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個借刀殺人,禍水東引,堪為陽謀。
輕歌明知是計,也不得不深陷局裏。
姬月握住輕歌的手,妖王之力氤氳在表麵,隻要輕歌一句話,他能把聖羅城給滅了。
之所以沒有立即出手,是因為冥千絕體內,有一股莫名的能量氣息,若做不到一擊斃命,他就算屠城了,冥千絕遁地逃走,百足之蟲死而不僵,依舊是個大禍患,此舉反而會把輕歌推進紛爭之中,說她殺人狂,嗜血如魔。
那麽,輕歌難得建立出來的威信,便毀於一旦。
“怎麽?歌兒你害怕了嗎?”冥千絕道。
至此,賓客們在終於看清,冥千絕是要折磨夜輕歌。
不死不休的折磨——
梅卿塵狠狠皺眉,他抬眸看向冥千絕,道:“閣下,如此為難一個姑娘,是宵小之輩做的事。”
“為難?本尊有為難嗎?”冥千絕視線掃及藍蕪,冷嗤,“本尊五千萬靈氣丹拍來的高等魔獸,免費送出去,吃虧的可是本座。梅公子,你這手,會不會伸的太長點了呢?沒想到梅公子,還是個顧忌舊情人的人嘛。”
言語裏的輕蔑嘲諷如此明顯。
梅卿塵咬緊牙關,還要說話,輕歌卻先一步道:“冥千絕,說話可算數?”
“當然,君子一言快馬一鞭。”
“你也算君子?”輕歌冷笑,而後站起身來。
姬月拉著她的手。
“相信我。”輕歌道。
“我用妖王之力保護你的手。”姬月道。
“讓我自己來。”輕歌目光冷漠,執拗倔強。
兩人對視了許久,姬月敗下陣來,逐漸鬆開手。
輕歌微笑,莞爾,舉步輕搖,清貴端莊的朝囚籠走去。
玄精鐵囚地板的周圍,流滿了血,輕歌蹲坐了下來,粘稠的血渲染那金色刺目的錦袍,富貴牡丹,猩紅之怒。
她伸出手,隔著鐵柱間隙進了鐵籠,撫摸著魔獸的腦袋,鮮血黏上她的手,她臉上的笑,愈發柔和。
輕歌收回手,含著手指,血的味道刺激著感官,她要記住無憂的血,記住冥千絕的種種惡行。
魔獸輕輕叫了聲。
輕歌問:“疼嗎?”
魔獸搖頭。
“委屈嗎?”
魔獸點頭。
“想我嗎?”
點頭。
“想活著嗎?”
點頭。
“想殺人嗎?”
點頭。
“那麽,以後,給我去殺,殺了所有折磨你的人!”輕歌殘虐的笑了,當她抬眸的刹那,所有人都驚住。
眼底的墨彩隱去,覆了一層暗綠。
一雙美麗的綠眸,殺機隱隱,喋血而生。
她斂住靈氣、煞氣以及雪靈珠,伸出柔軟細嫩的雙手,握住兩根玄精鐵柱。
鐵柱上若隱若現的青電纏住她的手,皮開肉綻,血肉之疼,十指連心,不可謂不痛。
她閉上眼,神態平靜,仿佛受傷的那雙手,不是她的。
姬月緊攥著雙手,陰測測的。
他怎不知輕歌在幹嘛。
她在自殘,自虐——
用痛,記住這個血的教訓!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