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爺爺,節哀。”
輕歌張了張嘴,卻說不出安慰的話來。
夜青天活的太累了,將所有苦楚都掩埋在心底,麵上卻不曾表露些許。
“節哀,節哀……”
夜青天苦笑著,腦袋搖晃了幾下,便趴在了桌上。
輕歌搖了搖頭,從旁側拿來了一條厚重的毯子,鋪蓋在夜青天身上。
她直接捧起絳紫色的酒壇,仰頭張嘴就喝。
酒水噴了她一臉,打濕了白發和衣襟。
直到酒壇見底,她隨手丟了出去,轉身朝外走。
一打開風月閣的紅漆大門,就看見站在外麵的東陵鱈。
“東陵?”
“喝酒了?”東陵鱈問道。
輕歌勾唇笑了笑,“喝了一點。”
“姬兄走了嗎?”東陵鱈問。
輕歌點頭。
“三年看似很久,其實很快就過去了。”東陵鱈安慰似得道。
輕歌詫異的看著東陵鱈。
“他不在的這三年,我陪你。”
東陵鱈伸出手,將她鬢邊的一縷濕潤碎發勾起,掛至耳後。
說完,不等輕歌回話,東陵鱈轉身就走。
看著他的背影,輕歌猶豫了會兒,還是喊出了聲,“東陵。”
東陵腳步頓住,並不回頭,背影憂鬱,聲音多了些無奈,“我有資格做的事不多,輕歌,別再拒絕了。”
東陵鱈快步離開,身影漸漸消失在晚風裏。
輕歌倚靠門楣,吐了口氣。
她回到房間,把夜青天扶上床蓋好被子後,輕歌走至院落,盤腿坐下,專心修煉。
丹田內充盈的靈氣,朝靈師的境地衝擊而去,隻要將這條筋脈打通,她便是靈師了。
她既能在先天十二重的境地越級斬殺靈師階級的夏夙,若突破了靈師,興許實力很有很大的突破。
畢竟,先天修煉者與靈師修煉者,實力天差地別,戰鬥值就譬如孩童與成年,完全沒有可比性。
隻是,輕歌丹火內的精純靈氣,明明足夠衝擊靈師,可當屬靈師的那條筋脈,就好似個無底洞,再多的靈氣,也都被吞噬。
直到丹火枯竭。
輕歌臉色透白,她凝神聚氣,將天地間的靈氣吸納而來,穿過毛孔,進入骨血,在丹田中轉後,再湧進那條筋脈,試圖打通。
依舊無果。
天地間的靈氣,全被吞噬。
靈氣不夠嗎?
輕歌皺眉。
不,她的丹火不是普通人的丹田,儲存了這麽久,有足以突破靈師的靈氣。
輕歌收手,睜開雙眼,滿是疑惑。
這一次衝擊突破,是前所未有的情況,以往,不是心境感悟沒有跟上,便是靈氣不夠充沛。
輕歌再次把大靈師書拿了出來,翻至記載靈師的一頁——
先天至靈師,可謂根本的進化,唯有突破靈師,才稱得上是修煉者,真正打開了冰山一角,登堂入室。
先天修煉者突破靈師,是一種過渡,走向另一個領域的開始,也是強者之初。
心境感悟是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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