冥幽身體無力地倒在床上,雙眼空洞清靈,“的確,這一切都是我的錯。”
“天色不早,告辭。”
輕歌再次作揖,幹淨利落的離去。
臨走之前,輕歌悄然無聲的望了眼花影,又瞥了眼北嶺海。
花影眸光輕閃。
北嶺海看了看冥幽、花影,而後跟上輕歌。
走過懸崖上的石階,出了密室棧道,輕歌站在門外,呼吸清新的空氣。
既然冥幽想站在她這一方,那就不能優柔寡斷,婦人之仁,若長此以往下去,最後,終究會害人害己。
“王上,慢走。”北嶺海把輕歌送到了七王府的大門口。
輕歌勾了勾唇,走上馬車。
車簾放下時,逐漸湮沒她那一雙古潭濃墨的雙眼。
直到馬車軲轆行遠,北嶺海臉上溫和的笑,逐漸暗沉下來。
他走至王府的偏僻處,從懷中掏出一封信,放入竹筒內,捉來一隻信鴿,將竹筒掛在信鴿的腿上,拍了拍信鴿的翅膀,往上一拋,信鴿撲閃了幾下羽翼,便飛往高處,不見蹤影。
北嶺海臉上閃過陰鷙之色。
“北嶺。”
花影的聲音在身後響起,北嶺海臉色煞白,慌張不已。
隻一瞬,他斂起所有神色,回過頭,故作平靜的道:“花姑娘可有事?”
花影疑惑的看了眼天空,“你適才,在做什麽?”
北嶺海瞳色變深,須臾,他笑了笑,道:“方才有隻飛雁掛在枝椏上,我把它放飛了。”
“北嶺是善人。”花影虛眯起眸子。
“不敢當。”
“主子咽喉有些澀,我去府外為他找些糕點來。”
北嶺海疑惑:“府內有上好的糕點師。”
“府內的糕點華而無實,我去去就回。”
“我這就去派些護衛保護花姑娘。”
“不必了,過於引人注目,會被冥千絕的人發現,再說,你還不相信我的實力?”
“那,花姑娘早些歸來,也讓在下安心。”
“……”
城郊外,一道黑影突破天際,浮光而掠,閃入長空,將那碩大的信鴿,抓在手裏。
信鴿不斷掙紮,輕歌冷冷的看過去,黑曜石般的眼,閃爍著幽綠凜冽的芒,竟是讓那信鴿不敢再動彈。
輕歌嘴角噙著嘲諷的笑,把竹筒拿了下來。
幾起幾落間,她回到夜府。
“小姐,有位姑娘在等你。”銀瀾看見輕歌,小跑過來。
輕歌點頭,回到風月閣。
院落內,花影背對著她。
聽見腳步聲,花影回過身,一道光芒朝她拋來,花影下意識的接住,打開竹筒,取下信箋,展開,掃視。
信紙裏的內容,無非是告訴冥千絕,冥幽、花影在七王府。
花影攥著信紙的手,青筋微起,麵紗下的臉,有幾分扭曲,“連他也要背叛主子。”
“花姑娘,晚些時日,我會給你們安排住處,暫時不要跟北嶺海撕破臉,他於我們來說,還有些用處。”輕歌微笑,如是道。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