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媚兒無法理解,刑荼蘼竟願為了夜輕歌,覆了整座島。
她能夠感覺到,馴獸島於刑荼蘼來說,無比重要。
“一路平安。”刑荼蘼淺笑,“等到荼蘼花開的日子,我會去找你。”
“好。”
“……”
三人上船,船夫劃船,漸行漸遠,日上中天,海麵倒映金光,似火色彌漫。
船夫哼著古老的曲兒。
扶希趴在輕歌腿上昏昏欲睡,白媚兒坐在後側為輕歌按揉太陽穴。
“王上,頭疼時,不要掐眉心,非但不能緩解頭疼,還會讓你上癮。”白媚兒輕聲道。
輕歌閉上眼,極其享受。
不得不說,白媚兒按揉的手法,甚是嫻熟,她的頭疼,得到了緩解。
“媚兒,你也看到了,跟著我,太危險。”輕歌突地說。
白媚兒按揉太陽穴的動作頓住,她驀地跪下來,拉住輕歌衣袖,仰頭:“王上,你這是要趕媚兒走嗎?”
輕歌將白媚兒拉起,“說什麽傻話,你一個女兒家的,跟著我,搞不好,命都沒了,多不好,你是白上將的女兒,我當然喜歡你能找個良人,相夫教子一輩子。”
白媚兒不停搖頭,“父親追隨夜將軍,南征北戰,鐵血真情,這是父親的信仰,王上,媚兒什麽都不想要,隻願跟著你,就算死在路途,也比苟活著好。”
輕歌歎息,“說什麽胡話,罷了,你想留著,就留著吧。”
得到輕歌肯定的回答,頓時,白媚兒喜逐顏開。
她垂下眸子,眼底寒芒四起,雷霆乍現。
倏地,斜叉裏,飛來一隻毒箭,沿著輕歌肩膀射出去。
扶希醒來。
輕歌站起,朝外走去,船夫坐在邊沿,一動不動。
輕歌拍了拍船夫的肩膀,“老船長。”
身穿蓑衣的船夫,身體僵硬,往後倒地,七竅流血,麵頰呈青紫色,宛若中了劇毒。
扶希與白媚兒走出來,看見船夫的屍體。
“這是怎麽回事?”扶希小眉頭蹙起。
白媚兒低頭檢查屍體,動作熟稔,“王上,此人至少死了半個時辰。”
麵對一具屍體,白媚兒沒有任何的恐慌感,輕歌不經意的打量著白媚兒。
輕歌臉上的漆黑麵具,遮住了半張臉,徒增神秘。
“看來,有人得知我要去落花城,已經坐不住了,想要我們死在這片海上,無聲無息。”輕歌殘虐一笑。
“是誰?”白媚兒問。
輕歌唇動無聲,念出兩個字:秦家。
落花城,秦家。
秦家家主坐在桌前,鑽研古書。
蛇葬走了進來。
“秦叔叔。”蛇葬說。
“小葬,來,我有一惑,需要你來解之。”秦家主放下書。
“秦叔叔何惑有之?”蛇葬道:“我聽說,夜輕歌要來落花城,城主府和閻家都沒有動靜,也不知這祖爺在想著什麽,不過,墨邪與夜輕歌感情至深,必然會護著她。”
“夜輕歌?”秦家主滿麵陰冷,“她來不了了,生無人,死無屍,她能怎麽來?”
蛇葬微怔,旋即恍然大悟。
以秦家主的手段,怕是夜輕歌在半途,就已粉身碎骨。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