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次生命之危,亦是空虛拚著命救他。
櫃子上放了幾壇桂花美人釀,夜驚風目光掃過酒壇,苦笑,“碧瞳她以前最愛甜釀酒了,祖爺不讓她喝,她就會一個人溜到小酒館喝得暢快淋漓,後麵被祖爺叫人抬回去,在閻府閉門思過。誰能想到,落花城的第一美人,之所以會跟我走,因為給了她酒喝。”
夜驚風始終記得,他在落花城外的無情崖邊背靠著樹停頓歇息,喝酒喝的暢快,平日愛喝烈酒的他,手裏一壺甜酒,味道散在空氣裏可誘人了。
閻碧瞳理直氣壯地走來找他要酒喝。
夜驚風從未見過那麽好看的姑娘,英姿颯爽,卻美入骨,眉目似畫般精致美好,腰纏軟鞭,掛著一把劍,說是誌在四方,卻要浪跡天涯。
她說,她豪情天下,家在天荒處。
夜驚風走去叢林曆練,她便跟在後邊,說既喝了他的酒,就要保護好他。
後麵再見麵,他被刺客圍剿,閻碧瞳從天而降,一條鞭甩的神乎其乎,鞭過時皮開肉綻血肉模糊。
她騎著馬兒往前狂奔,擦肩而過時朝傷痕累累的他伸出手。
她拉著他上馬,逃離刺客的追殺。
“姑娘救命之情,感激不盡,在下夜驚風。”到了安全之地,夜驚風說。
閻碧瞳揚了揚眉,“北月的戰神?”
閻碧瞳唇角勾起,笑時明媚,說是春暖花開也不為過。
閻碧瞳說:“古人雲滴水之恩湧泉相報,我既救你一命,你便以身相許,用一生來做牛做馬豈不是兩清?”
夜驚風怔了怔,隻覺得很有道理。
可事實證明,他虧欠了閻碧瞳太多。
閻碧瞳放著諸多優秀男子不要,飛蛾撲火般的嫁給他,他滿腦子都是兄弟情義,為北月皇征戰四方。
直到現在,他還沒有找到閻碧瞳,那個一身紅衣猶如烈焰般燃過靈魂的女子。
夜驚風眼眶微紅,他一杯又一杯的喝著。
每回風大,他便怕閻碧瞳饑寒交迫。
走過集市看見上好的綾羅綢緞,便想著讓繡娘織成衣裳,閻碧瞳穿上一定好看。
夜驚風咽喉酸痛,他垂眸看著酒杯,起身,道:“歌兒一人在九州我不太放心,不論怎樣,我都要見見她。”
那一瞬,夜驚風好似找到了信仰。
支撐著他活下去的是年邁的父親,幼小的女兒,還有杳無音訊的妻子。
“這樣也好。”空虛拿出一遝資料,白紙黑字寫的異常詳細,“驚風,現在已經不能調查低等大陸的事了,但此前我派人查了歌兒之事,這十幾年歌兒的經曆都在上麵。她還有個未婚夫,但未婚夫神出鬼沒,聽說是妖域人。”
“不愧是我夜驚風的女兒,厲害吧,找的丈夫都不是人。”夜驚風雙手一拍大腿,激動地接過那一遝資料。
夜驚風眯了眯眼睛,“不過,妖域封閉,妖後覺醒,即便你有情我有義,也注定不能在一起了。”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