輕歌頓了頓,又補了一刀:“還有,我不喜歡叔叔。”
她比何人都瀟灑恣意,放浪不羈。
可她比何人都累,畫地為牢,痛苦徘徊。
墨邪從屏風後拿出狐裘披風走向輕歌,他把狐裘披風係在輕歌身上,道:“夜晚風大,你若有身孕就不要著涼,晚上少喝些酒,那話怎麽說的來著,借酒消愁人更愁不是?”
“墨邪。”輕歌看著他,紅唇顫動,喊出一個久違的名字。
氣氛頓時凝固起來,墨邪皺緊眉頭,不解的看著輕歌,“墨邪?是那個很像我的朋友嗎?”
“不,他是個傻子。”輕歌麵色冷漠的可怕,“在我們那有個村,他是村子裏的傻子,長著一對招風耳,朝天鼻,臘腸嘴,滿臉麻子,一身橫肉,走起路來身上的肉都要顫三下,還總喜歡跑進青樓裏尋姑娘,身上又沒幾個錢,被青樓老鴇趕了出來,打了一頓,墨邪在街上叫苦連天引來一眾人觀望。”
胡亂之言信手拈來。
墨邪:“……”他有這麽不堪嗎?
輕歌竟然在背後詆毀他。
輕歌把狐裘披風解下來丟給墨邪,“店家好意心領了,連斷腸酒都沒有,我看你這小酒館遲早要倒閉,告辭,別送。”
輕歌風風火火瀟瀟灑灑的走。
墨邪眨巴眼睛,輕歌何時如此蠻不講理了。
墨邪低頭看著披風愣了許久。
他把披風收好,跟在輕歌後麵。
三更半夜,各種散修者四處而來,就算是九州都城也亂。
她一個姑娘家,貌美如花,旁的男人怕是會起了壞心思。
墨邪一路護送,悄然跟隨,為了不讓輕歌發現,將自己幽幽隱匿在暗處,還暗自得意與黑暗融為一體。
她一襲紅衣走在湖邊,走在月色下。
良久,到了暗影閣,輕歌翻牆進去。
見她翻牆迅捷威猛,墨邪皺緊眉頭,甚是不悅。
都這麽大的人了,怎麽還不懂事,一點兒都沒有當娘的樣子。
墨邪生怕輕歌在翻牆的過程中摔了一跤,看的提心吊膽。
墨邪鬼鬼祟祟像個小賊一樣縮在院牆後麵,目送輕歌進了西玄宮。
見她安全到達,墨邪才肯放心。
他一路往回走向小酒館。
“我就要斷腸酒……”腦海裏出現她的臉,她的聲音。
墨邪一夜未眠,回到小酒館後又瘋狂的釀造斷腸酒。
幾年的酒水還不夠,要一輩子的斷腸酒才行。
一連三個晝夜,墨邪眼睛都不合的釀酒。
有散修者要來喝酒時,墨邪回頭直接道:“酒館倒閉了,想要喝酒出門左拐,慢走不送。”
散修者們麵麵相覷,怎麽好端端就倒閉了。
當夏風來到小酒館時已是三天後,墨邪撐不住了。
“我的玉皇大帝王母娘娘,墨邪,你瘋了不成?”夏風著實不能理解,“斷腸酒不是已經夠了嗎,你能不能注意一點自己的身體?你那隻胳膊還沒完全好,能不能讓它休息休息?你這叫壓榨,小心你的胳膊罷工了,到時候有你哭的了。”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