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南雪落漸行漸遠,身影縹緲,雄霸天心裏好不是滋味。
他沒有斷袖的癖好,他對著同性的軀體提不起興趣,甚至……失望。
雄霸天抓了抓頭發,繼而端起酒猛喝。
兄台若是個女人,那就好了。
雄霸天眼眶又紅了,他這是在癡人做夢嗎?
這世間的確有千奇百怪的稀罕事,可從未有過變性一說。
……
如今的南雪落擁有著自由的靈魂,不羈灑脫。
當往下了執念,再看過往的匆匆,隻覺得記憶裏掙紮徘徊的自己尤其可笑。
行走於山路,卻遇從修煉者組織那裏走來的輕歌,端著兩杯醇香的酒,遞了一杯給她。
南雪落接過酒,不解地望著輕歌,輕歌卻是笑道:“閣下放心喝,杯中無毒。”
“這是什麽酒?”
“斷腸酒,喝下這杯斷腸酒,前塵往事都是雲煙,日後你隻是南雪落。”輕歌道。
“這具軀體,真是惡心透頂。”南雪落眉目狠絕,旋即舒展開,漸漸釋然:“罷了,至少還活著。”
“這是兩枚凝魂聚神丹,你的神魂之力,不算充沛,應該需要這個。”輕歌遞給了南雪落。
“你……煉製的?”南雪落問。
“前不久。”
“為我而煉製的?”
“是呢。”
南雪落苦笑。
她終於明白鳳棲為何看重這個小姑娘了,真的聰明到匪夷所思。
興許,這個姑娘,早就知道她會來。
“你這般篤定我會走向你?若你輸了呢?”南雪落再問。
輕歌聳了聳肩:“我堅信著,比之不應該的情愛,閣下更向往的是天地大道。從今往後,閣下請陪我一同追往長生吧。”
“小丫頭片子,想騙我上賊船?”南雪落眼底精光四閃。
“那我這條賊船,閣下要不要上呢?”輕歌淺淺而笑。
“上,自然要上,我還要第一個上,誰與我搶,我一刀剁了他。”
“……”
山脈裏,傳來了輕歌的笑聲。
從未發覺,南雪落是這般有趣的人,奈何在過去的時光裏,有趣的靈魂被執念遮蓋。
山脈的另一側,雄霸天還在喝著酒,九姑娘來到這裏,見此,倒是勾起了自己的相思苦,便與雄霸天舉杯痛飲。
“樓主,我好想你。”九姑娘抱著一塊石頭哭喊:“樓主你這個負心漢,怎能丟下阿九一個人走了,阿九這麽好,你為什麽不要呢……”九姑娘哭得傷心,雄霸天的情緒亦被勾起,抱著另一塊石頭哭訴:“父王,兒臣不孝,兒臣的清白沒了,兒臣髒了……”
遠遠地,輕歌與南雪落聽到倆人的聲音,麵色愈發難看。
兒臣髒了?
輕歌一度後悔,不該收雄霸天為徒的。
“真是個蠢東西。”南雪落眼神漸冷,見雄霸天與九姑娘抱頭痛哭挨得很近,南雪落微微眯起眼,眸中閃過一道寒冽的光。
稍縱即逝,隨即黯淡。
她這具男兒身,算什麽?
罷罷罷。
痛徹心扉,一次足夠,不想再來第二次。
世上有幾人不懼世俗的眼光?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