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同我會愛街邊的一條狗那樣……”攝政王接下來的這句話,讓夜歌的晴天消失。
夜歌把地上的斷琴撿起來,重新放在了竹桌上,她挪了挪身子背對著攝政王,擦了擦不斷湧出的淚。
原來,她真的會後悔。
後悔與那麽多人不染,若非如此,她便能幹幹淨淨的在攝政王麵前。
正因為太過於不堪,這種卑微之情,才會一發不可收拾,愈演愈烈。
可笑的是,在不知不覺裏,她一直想要的權力地位,在此時此刻,都不如那個男人重要。
她甚至覺得哪怕身無分文,哪怕生活窮苦,隻要在他身邊就好了。
在很小的時候,夜歌聽村上的老婆婆說,身為女子,亂世之中,一生不可碰情愛。
情愛這種東西,太苦了,比毒藥還毒。
一聲不配,足以一生淒苦。
夜歌收拾好了心情,來到攝政王的身旁,如往常一樣,握住攝政王的手。
攝政王反扣住她的手,卻是沒有變過眼神,始終看著青蓮密室的方向。
夜歌低頭望著相握的兩隻手,輕輕加了力道,如尋常女子般依偎在攝政王的身旁。
“帝師。”
“嗯。”
“流浪在街邊的狗,若是收留了,就不要丟掉。”
“為何?”
“它會瘋了的。”
“……”
攝政王沒有搭理夜歌,重心始終在青蓮密室那裏。
有一瞬間,天地震顫,許久過後,傳來一道驚雷般的聲音,好像是什麽東西突然炸裂了。
“赤蓮炸裂,吾王大概是走不出試煉之地了。”攝政王陰冷的笑。
“帝師要再次稱王掌權嗎?”夜歌問道。
“不急,若能得到青蓮王失去的力量,東陵鱈這條命可有可無,他現在還死不了,隻能先把他關在試煉之地了。想重新修煉?嗬,我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。”帝師輕擁著夜歌,“我不是大好人,什麽狗都收留。”
帝師將夜歌抱起,朝竹屋內走去,“試練之門他們再也打不開了,慶祝一下這個美好的事情吧。”
夜歌雙手勾著帝師的脖頸,麵頰微紅,“帝師,歌兒會聽話的。”
“聽話的狗才乖,今日之事下不為例。”
密室。
隨著赤蓮的炸裂,隋族長忍不住坐在地上別過頭抹眼淚,“我會是青蓮的罪人。”
“隋族長,這種事不是你我想看見的,你不必太過自責了。”七族老道。
“若不是我強逼著吾王,吾王又怎會自主進入試煉之地?這一切都怪我!”隋靈歸哽咽。
輕歌凝眸望著滿地的赤蓮紅光,姬月按了按她的手背,旋即鬆開了她的手。
“隋族長,小侯可否前去試煉之地相助青蓮王?”
“試煉之門已關,誰都不能讓試煉之門打開,你如何去?”隋族長道。
三族長冷笑,“我們幾個至少要三個月才能恢複力量再開試煉之門,你是夜族的人,怎麽進得去?”
“一道青蓮試練之門,也想攔住我嗎?”
姬月輕嗤,旋即抬手,淩空一劃,虛空驟然扭曲,裂開了一道口子。
試練之門,再現!滿座皆驚,族老們俱是倒吸一口涼氣!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