輕歌在貴妃榻上睡了去,龍釋天、柳煙兒一劍一刀交叉架在了七王妃的脖頸。
利刃扼喉傳來的涼意叫七王妃陣陣發寒,連口水都不敢胡亂吞咽,生怕留了個道口子。
她一生高貴風華,錦衣玉食,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。
七王妃痛苦而忐忑地望向了屏風。
仕女圖的屏風,倒映著貴妃榻和輕歌的輪廓,她毫無睡意,睜開的眼一片猩紅。
祖爺……
記憶裏的外婆,一個嚴格又和藹的長輩。
砰。屋門打開。
輕歌沉著眸,等待著熙子言的回答。
“祖爺沒有事,身體健康。”熙子言道。
屋內的人都鬆了口氣,七王妃卻是疑惑了。
輕歌自屏風後走來,淺紅的長衫懶懶散散地掛在身上,一截冷白的玲瓏鎖骨露出,散發著窒息的誘惑。
那是犯罪。
樓蘭眸子一縮,旋即擺動著兩側的馬尾發梢看向了別處,眼觀鼻鼻觀心,心裏直念:非禮勿視……
那把扇子在輕歌的手中很有邪性,是別人搖不出來的風流韻味。
七王妃訕訕地道:“夜公子,她沒有事,她很好,我可以走了吧。”
輕歌頓住,居高臨下地望著七王妃,神情淡漠似一塊冰,甚至比冰還冷。
七王妃坐在地,仰頭急切地看著輕歌。
輕歌垂眸望她,忽而一腳踹向了七王妃的臉。
“啊。”七王妃尖叫一聲,翻滾在地,疼得直不起腰了。
突如其來的一幕,叫所有人震驚。
此刻的公子,比野獸還凶悍冷血。
她的眼裏,是遏製不住的暴躁。
屋門敞開,七王妃的手搭在門檻上,想要往外麵爬。輕歌殘酷一笑,意念輕動,兩扇門合上的時候,拍碎了隔在門檻之間的七王妃的手。
“啊啊啊!”七王妃大吼,淒聲慘叫。
輕歌提著她紊亂的發髻迫使她把頭抬起,輕歌俯身,在其耳旁和嗬著熱氣:“不要去招惹你惹不起的人,你會死掉的。”
輕歌精神力開門,“滾吧。”
七王妃再是疼痛也隻得倉皇地跑掉,再不跑,就要淪為死神的食物了。
慕容川躲在桌底大氣都不敢出一個,隻得暗暗拍胸慶幸自己吃烤熊肉的時候給了人工費,不至於被這位爺給活埋了去。
夜傾城遞來帕子,“擦擦吧,髒。”
“嗯。”
輕歌擦拭了一下手,將帕子丟開。
“跟我來。”輕歌路過熙子言身旁說了句,隨即邁腿走出大廳。
熙子言匆匆跟上。
“她傷了祖爺?”輕歌問。
“傷勢很重,幾乎沒命,幸好祖爺命大,被一個醫師救了。”熙子言點頭道。
“誰?”
“百裏山海。”
“……”
這是一份很重的恩情。
九辭的事,百裏山海隻是報了信,而這次,他救了祖爺一條命,輕歌欠他一個人情。
這個百裏山海神出鬼沒,每次都恰好出現,輕歌懷疑百裏山海的用意。
還是說,百裏山海隻是因為老邪,才對她上了心?
她一直血雨腥風,生殺予奪,故而心思多了些。
興許百裏山海是個好人。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