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久,阿九點頭:“阿九知道了。”
阿九捧著藥材小跑出去,大宗師望著阿九的背影,歎了口氣。
旁側,走來一道身影,正是藥宗宗師。
“阿九這孩子,過於率真了。”藥宗宗師道:“映月樓主那一件事,就怕過不去,這孩子隨了我,是個癡情的人。”
大宗師嘴角猛抽幾下,狐疑地瞅著藥宗宗師。
癡情?
不帶這樣誇自己的!
大宗師幹咳,“我瞧著奴七那孩子不錯,都是師兄師妹,也不失為一樁良緣。”
藥宗宗主兩眼一瞪:“這可不行,奴七一日到晚隻知道吃,本宗的女婿,總不能是個飯桶吧?”
“我七正值少年,一表人才,煉藥、製毒雙重天賦,放眼藥宗誰人可比?再說了,肥水不流外人田,小九這麽好的姑娘,你舍得送到外麵去?”大宗師吹了吹胡子。
身為師父,他當然清楚奴七的心思,即便有些呆,奴七看向阿九的眼神,總是不一樣的。
以前奴七遇見美食便狼吞虎咽,不知何時開始,會攢起來,留給阿九。
藥宗主若有所思,倒覺大宗師言之有理,隻是一想到奴七是個飯桶,就有些意難平。
雖說阿九不是什麽皇親國戚,王室公主,好歹也是他的掌上明珠……
外側,阿九送完藥材在折回的途中,看見了捧著荷葉雞的奴七。
“阿七師兄,你又給我帶好吃的了?”阿九問。
奴七點點頭,宛如捧著珍寶般,把荷葉雞遞給了阿九。
阿九姑娘就坐在假山上,吃荷葉雞的時候覺得有些怪味,但是沒有多想,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。
阿九吐出雞骨頭,用油滴滴的荷葉抱著,滿是油漬的唇咧開了笑,在烈日之下,看得奴七有些癡。
阿九問:“師兄,這荷葉雞味道有些奇怪,是不是加了什麽東西?”
奴七認真而老實的點頭:“加了鶴頂紅。”
阿九:“……”
阿九兩眼發黑,倒在了地上。
大宗師和藥宗宗主看見此慕匆匆而來,把阿九抱起。
兩人對視一眼,驚慌失措。
藥宗主:“阿九這是中毒了。”
“還是劇毒。”大宗師補充道。
說完,大宗師撿起荷葉和雞骨頭,仔細聞著,說:“就是這裏麵的毒,奴七,這荷葉雞哪裏來的?”
奴七回答道:“我新調製的鶴頂紅,投在裏麵了。”
藥宗宗主麵色大變,大宗師扶額,無奈。
他在姑娘父親麵前可勁兒說親,這廝倒是好,給心上人投毒?
這什麽操作?
突地,大宗師愣住了。
數日前,他聽見幾名弟子討論鶴頂紅,其中一人翻看雜書,說:“鶴頂紅是要送給最愛的人。”
想來奴七隻聽見了這一句話,便開開心心去煉製鶴頂紅了。
奴七在懷中掏了掏,好半天過去,掏出一瓶解藥,遞給藥宗宗主:“這是解藥。”
藥宗宗主黑著臉拿下解藥,檢查一遍喂給了阿九。
大宗師捂臉,不願再看。
他想,這樁婚事可能黃了……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