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屬下尚未徹查清楚,就帶人來府邸見王妃,實乃屬下的罪過!屬下自小仰慕王妃,此事讓屬下憤怒不已,這才釀成大錯!”
寧王的人也很聰明,話茬隻要引到了夜輕歌的身上,仿佛就能逃過一劫,至少明麵上聽來是情有可原!
寧王悄然看了眼輕歌,再怒視許副將,“該死的東西,都怪你徹查不清,才鬧出了這麽大的誤會!若非王妃立下血誓,你縱有九條命都不夠活的!今日是在本王府上,姬王妃是本王的貴客,你又是本王的副將,本王一定要好好教訓你不可!”
“來人!把許副將的戎裝脫去,杖責六十!”寧王道。
府上的侍衛們,聽命前來剝掉了許副將身上堅硬冰冷的盔甲。
許副將聽話的很。
他也明白,杖責六十逃不掉的。
就在盔甲剝掉後,許副將即將被侍衛們帶走時,輕歌紅唇微動,嗓音如冰,輕啟:“且慢——”
“姬王妃,這點小事就不必麻煩你了,還是由小王來代勞吧,省得髒了王妃的手。”寧王道。
“寧王,杖責六十未免太殘忍了些?恐是不好吧?”輕歌幽幽地說。
一時間,眾人扭頭看來。
柳煙兒擰著眉,摸了摸下巴,滿頭的霧水。
難道這丫頭變了性子?也開始溫和處事了?
按照夜輕歌錙銖必究,睚眥必報的性子,許副將的杖責六十,實在是太輕了。
李鮫不解地望著輕歌,就連寧王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,不知姬王妃的葫蘆裏賣著什麽藥。
卻聞輕輕的一聲歎息響起,姬王妃抬起一雙澄澈如水的美眸,輕描淡寫地說:“不如杖斃了吧。”
寧王:“……”
不寒而栗的府邸妖人們:“……”
柳煙兒露齒無聲的笑。
還是那個夜輕歌。
放過?
饒恕?
那是夢裏的事。
許副將震撼地看向了輕歌,張開嘴,卻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。
女子掌權,談笑殺人。
她就像是在飲一杯茶,看一場戲,冷眼望著生命的隕落和消失。
而她素淨溫柔的麵頰,不見任何的殘忍嗜血。
“王妃……這……”寧王啞然。
“行刑吧,別擾了諸位的雅興。”輕歌說道。
寧王深吸一口氣,閉上眼睛:“來人,把許副將帶下去,杖斃。”
“且慢。”輕歌又道。
寧王驀地看去,不知夜輕歌究竟要幹什麽。
“王妃還有何吩咐?”
“不必帶下去了,就在這大院之中行刑吧。”輕歌溫柔的笑。
寧王脊背溢出冷汗,“就在這?”
“是的,在這。”輕歌道:“不過本宮來妖域第一日,還是不要見血的好,不吉利。柳爺,給他一枚封血丹,再行刑吧。”
封血丹……
顧名思義,服用此丹藥,縱使皮開肉綻,也不會見血。
除非手起刀落,身首異處,方可見血。
滿院妖人,心悸恐懼。
他們甚至不敢直視那坐在椅上的年輕女子。
許副將的麵色,慘白嚇人,宛如宣紙。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