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成勳沒有再說什麽。
姐弟兩個人坐在病房裏，很久都沒說話。
顧成勳過了一會兒，才說：“你打算離開榮膺？”
“是的。”這一次，顧天晴回答的依然是斬釘截鐵。
“離開吧。”顧成勳道：“如此看來，他的確是對你不好，愛你不夠。”
顧天晴沉默了，不再言語。
直到打完了針，確定了顧天晴退燒了，顧成勳這才回去。
顧天晴在醫院住院，榮念在許如歌那裏住下來了。
顧成勳回去的時候，榮念已經睡了。
他出現在許如歌的公寓裏，看到許如歌，他走過去，問道：“你覺得榮膺真的有了未婚妻？”
“這不是我說的，榮先生都沒有反駁，我想，大概是如此吧。”
“不承認，未必真的是。”顧成勳開口道。
“那位小姐也沒有否認，如果不是的話，她作為女人，不是第一個應該澄清嗎？跟男人曖昧不清，恐怕對自己的名聲也不好，你說是吧？”如歌反問道。
顧成勳一愣，似乎沒想到許如歌會如此回答。
大概是意識到了什麽，顧成勳看向許如歌。
如歌也很快回神，開口問道：“天晴姐好點沒有？”
“好多了。”
“那你快回去睡覺吧。”如歌道。
“我不想走。”他看著如歌，開口道：“我想和你一起睡。”
她一怔，心裏說不出的感覺，良久，還是道：“我累了。”
顧成勳走了過來，一把勾住了許如歌的身軀，把人拉進了自己的懷裏，抱住了許如歌，她讓他整個人呼吸一滯，他深深地吸了口氣，道：“我想你了。”
如歌心裏一軟，差一點，就說了軟話。
但是他跟任斐然什麽關係，她還不知道。
如歌又抗拒起來。
顧成勳抱緊了她，不許她掙紮，他低聲在如歌的耳邊道：“如歌，我今天也累就想抱著你睡。”
如歌一僵，掙紮的心思停下來，她往他懷中一靠，深深地吸了口氣。
忽然，他懷裏一股淡淡的香氣，很弱，若有似無的鑽進了如歌的鼻子裏。
她一怔，這個香氣很陌生。
不是天晴姐的。
她覺得這個香氣有點刺鼻子。
很陌生。
“放開我吧。”如歌悶悶的開口道。
她可以確定男人身上是淡淡的香味，那是屬於女人的香味。
她心裏很不舒服。
顧成勳不撒手：“不放，給我抱抱，想你了。”
“你累了就去休息，別抱我。”
“你這個女人到底再別扭什麽？”顧成勳真是受不了許如歌這種總是莫名其妙發火的樣子，他忍耐的開口：“你有事情跟我直接說行不行啊？”
如歌一頓，道：“你身上有女人的香味道，我不喜歡聞到這種氣味，可以了嗎？”
“女人的香味？”顧成勳的臉色瞬間低沉下去。
他一愣，腦海裏閃過了什麽。
許如歌抬眼看到了他驚訝的神情，知道他是想起來了。
她開口道：“抱了別的女人吧？既然能去抱別的女人，回來再抱我，你不覺得厭惡，我也沒有興趣，說什麽想我，隻怕也是虛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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