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他是什麽時候起來的,或許是一整夜都沒有睡。
他眼袋發青,雙目無神,臉色憔悴。
當秦大郎走進堂屋的時候,他沒有焦距的目光看向了秦大郎。
一夜未進水,他的聲音沙啞暗沉,“大郎,陳梅花的事情讓你在村裏難做人,你的確在村裏待著也不是回事兒。你三弟有他自己的造化,不管他考得上考不上舉人,華家那裏,定然不會虧待他。這鄉下,想來也不會回來了。”
“我這一生漂泊如浮萍,饑荒那會兒多次差點喪命。那時就在想這一生能有一個地方安安定定的活著就好了,隻求平平安安的活著。”
“大郎,我老了,不想再換地方了。”
“你二弟就埋在這後山,時不時需要人去墳頭除草,我就留在這,守著你二弟。”
這一聽,秦母不樂意了,忙道:“哪有白發人守著黑發人的墳的!你就是想不通,就是需要出去散散心,否則你心裏難受解不開!去,必須去江南散散心!”
秦父卻是搖頭,“我不去。”
見老妻還要說什麽,秦父提前開口道:“大郎,你帶著你小妹和你娘去江南吧。”
聞言,秦母抿抿唇,想說自己不去,但看向女兒,想到女兒的婚事,最終什麽也不說了。
秦父的目光看向秦二嫂,秦二嫂的目光閃躲,並不敢與秦父對上眼。
秦父沉默了。
二兒媳年紀還輕,二兒子這麽一走,想來二兒媳娘家那裏很快就會來人,說不定過些日子,她就會改嫁了。
隻是可憐了……二狗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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