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大郎俯視著秦二郎,目光仿佛在看著死人的眼神。
“二郎,我已經給過張翠花機會,也給過你機會,而且不止一次。”
“第一次她偷了我房裏的銀票,我並沒有立刻抓住她,而是讓她逃跑,給了她逃跑的機會,看看她還會做出什麽事情來。”
“果然,不出所料,還真做了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。”
“明明可以護住二狗子,可是當親娘的她卻站在那裏不敢動,眼睜睜看著二狗子被那大刀砍下。山賊玉對她不軌,她企圖掙紮,可最後卻妥協了,若那些山賊不是我派去的人,你認為她還能清清白白?”
“這些都不說了,這些也都是她自己毀了她自己罷了。可她心思歹毒,不但害了二狗子,竟將那些馬賊引到秦家來。”
“她覺得她自己沒有好日子過,要毀了整個秦家。”
“我們的父親躺在床上生死未卜,罪魁禍首是誰?不用我再提醒你了吧?”
“若父親醒不過來。張翠花,也就是你心裏的這個人,可就是我們的殺父仇人了,你還想將這女人放心裏,還想繼續原諒這個女人,還想為她找借口開脫嗎?”
“說說吧,你還有什麽借口能為她開脫,為她求情。”
“我”秦二郎張了張嘴。
最後發現滿嘴苦澀,竟感覺舌頭都麻了,一個字都說不出來,也沒有臉說。
他閉了閉眼,最終站起身來,回到了桌案前,目光落在桌案前的那一封休書上。
休書是大哥早就準備好的,放在這裏讓他按手印簽字的,可是大哥守在父親床頭許久,他都沒有簽字,沒有印手印。
可這一刻,他無法再拖下去。
他抬頭看向大哥的眼睛,知道沒有任何機會了。
這幾乎是殺父之仇,又如何原諒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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