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孩子。
是個挺好的辦法。
洪門事多,危險叢叢,開枝散葉,多多益善。
道上規矩,明說歃血為盟,舉賢推能,可實際上,誰不想把位置留給自家後人。
多生,多養,萬一將來遇險,總能留下一兩個根,這是好事。
因此婚後第一年,過耶誕節,江城禹帶著妻兒一同往本埠老宅去。
契爹撿著機會,於深夜,便把這事說了,敦促幾句。
那混賬眯眼抽煙,笑得漫不經意,要他搞個三胎,他不答應也不拒絕。
契爹聽說,這半年陸續有堂主在他麵前開過這種玩笑,說眼下社團太平,澳市獨大,正好享幾年清福,把三胎帶大。
他都聽著,疊著腿晃悠悠的,當一笑而過。
“笑你媽個頭!”契爹看那吊兒郎當樣,氣上來,揪他胡須,“胡子都留了,老大不小,生個三胎費你多少事?s一把幾秒鍾,她去懷孕,她給你生。這天底下,男人比女人快活的多。”
“老子不生。”他垂眸,嬉笑撣煙,眸色平冷了一寸。
卻還勾著唇。
勾著唇,契爹就觀察他臉色,俊彥刻骨的臉上什麽也沒寫,契爹揣測,“如果你覺得她身體搞不來,那好辦,別的女人多得是。最近我也聽堂主們笑話你,一吃牛鞭就流鼻血,你他媽就別吃啊,吃了又不找她撒氣。搞毛,她就這麽不耐用?阿禹,你要是想,讓你二姐跟她說,我瞧著也是個賢良溫婉的女人,你不能總憋著啊,她應該曉得,這也是她的錯,自己不爭氣。”
江城禹偏頭,睨過來,其實動作好輕。
那眼神卻突然煞冷,一寸寸見光寒笑,扯起一側薄唇,“老頭,這話你跟老子講過就算,別在她麵前使。我講真的。”
契爹陰著臉,微微錯愕。
江城禹反手把雪茄滅在桌沿上,慢吞吞的用力抵著,眼皮垂落,“我曉得最近堂主吃飽了無事幹,八卦老子的家事。說她幾分不好,牽製了我。牽個幾把,老子吃了牛鞭當然找她瀉火,房中事要不要跟他們三五細說啊?八婆,老子身心和諧,關他們鳥事?再碎她把嘴剁了!不用講,孩子不會再生。”
“你個混球……”契爹瞪眼,氣得不行,“做什麽不生?你萎了啊?三胎多好,要是個男孩更好,你這麽大的帝國不要人繼承,萬一將來你出個事,這他媽就是香火,懂啊?”
他站起來。
煙霧熏得眼尾陰冽眯起。
那煙霧中,精瘦的身軀繃著力量,蹙眉戾眼,眸底一片漆黑海洋,他低頭雙手插進褲袋,撐得褲子襠部緊繃,精悍的力量,邪氣性感,他的嗓音好低,懶懶散散笑眯眯隻有一句,“不用講,阿爺。我舍不得,她受過哭,挨過痛。你聽懂?”
契爹怔住。
他已轉身,走了幾步,慵懶靠在門上,門出去就是庭院,隱約看見她淺笑盼兮在給兒子摘樹葉上的水滴。
他舔了下薄唇,自言自語,“生個鬼,老子連她例假沒來都擔心死。媽地。”
回想結婚初初,那次飛機上搞她裏麵,太多次,後來她就沒來例假。
他這人,還懂得例假是個什麽鬼?
為此專門旁敲側擊問了好多馬仔,讓馬仔回家問他們的馬子。
總算把排卵期搞出來,他自己算,算他媽個半天,算不好。
脾氣一來,最後找來醫生。
這事兒,當時在社團裏被笑好久。
他媽的。她不生,他就不愛她了嗎?
她又不是生崽的機器,一幫老古董。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