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邊斷了一秒。
緊接著是男性低磁慵懶地怒罵聲,“草。誰講老子社團要倒閉?你家才倒閉,你全家倒閉!姓陸的,你教唆完女人又教唆你兒子,你給老子滾到電話旁邊講清楚,老子把你舌頭撕了,媽地……”
陸深澤有一滴冷汗從頭頂滑過。
這幾年桃子爹就跟吃槍藥似的,恨老爸。
他想馬上掛電話。
肩膀被人按住。
一回頭,陸深澤額頭發黑,爹。
陸墨沉長腿佇立,麵無表情,輕拍兒子肩膀,淡沉莞爾,“跟小女朋友煲電話?繼續聊。”
“誰是你兒子女朋友,老子的女是小仙女,凡夫爛仔追的上?”
陸深澤:“……”
想掛電話。
爹地看著沒用力,那大掌就扣住了他的肩胛。
小桃子那邊:“……”
聞到了淡淡酒味,渣爹一邊解襯衫扣子一邊扔車鑰匙,邪肆的臉發黑。
她也想掛電話。
誰知那邊陸叔叔不知死活,輕飄飄哼笑的一句已經傳過了電波,“想當年蘇小姐也是小仙女,還不是被一個爛仔拱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江城禹一隻襪子脫了一半,長腿頓住,勁腰俯下來。
六歲多的南南見到爸爸陰鷙的臉,懂事了,糯糯糯,立刻扭頭朝廚房裏跑,“媽咪?馬姐姐,我媽咪在哪裏?爹地要砍人惹。”
“南南少爺,說了多少次要叫我馬奶奶啊,調戲我……什麽,江爺又要砍人!哎呀,太太……!”
這邊。
陸深澤和蘇桃童鞋簡直像冰封了一樣。
兩個爹都按住他們,不準他們掛電話。
讓他們聊,敞開了聊!
可是老混賬們時不時你一句,我一句,硫酸潑來潑去。
“嗬。說到拱白菜,當年雲卿此女不也家世清白,還被一個雙重人格拱了。”
“雙重人格好啊,陸某可聽說,江總就知道用蠻力,這簡直是男人界的低能兒。”
“……!”某人黑臉,聽說?聽誰說?自家這呆鵝是欠了,什麽都跟雲卿捅?!
“關你鳥事。老子聽說陸老先生你最近去美國養生啊,怎樣?”
陸墨沉眉間一道劈雷,吐著煙圈哼笑,“彈糧儲備是你兩倍,就像盛世的總資產是江氏兩倍一樣。無論江總怎麽撬我客戶,底盤擺在這。”
“生意場上吹什麽牛逼,老子港口進一披貨,零頭都搞贏你。”
“多謝江總透露,那我就不遺餘力跟有關部門舉報Ao大佬。”
“草,你耍陰的?”
“來而不往非禮也,非君子也。”
“你用老婆兒子來撬老子的家底,陸老男人,老子跟你沒完!”
氣憤了,激動了,電話線砰砰的響。
陸先生沉靜:“奉陪到底,江總。”
兩個蹲在座機下麵的小孩,紛紛捂住臉龐。
先不說前麵聽的那些男人間的吹牛,到底這兩個男人有沒有顧忌到自己是有孩子的人啊!!!
再說這些生意場上的吹逼……簡直幼稚。
這特麽還要打起來。
沒搞錯啊,隔著電話要打起來。
江叔叔還喊馬仔要開直升飛機,今晚除夕夜要來豫園決一死戰。
“……”
最後是兩家的老婆,一個匆匆從樓上下來,剛結束研究工作,一個是匆匆從廚房裏出來,穿著素色圍兜,在後院摘某男人愛吃的小青菜。
使勁拉,使勁勸架。
才把兩個杠上的男人隔著電話拉開了。
雲卿氣喘籲籲地爬回座機旁邊,“喂,家玉?”
“咳咳。”蘇家玉細喘吟吟,咳嗽兩聲,手指還壓不住自家男人堅硬爆發的胸膛,閉了閉眼,鬥了天大膽子恨之不能往他耳朵揪上去,狠狠一扯,才對電話細聲講,“我知道,卿卿,我會看住他。掛了吧。”
火冒到雲頂的男人,不可置信地陰著臉,盯著女人細柔的手臂,還有耳朵上的痛感。
貓抓撓撓一樣。
他一下子迷了眼,舔唇當著女兒罵道,“呆鵝,你這是揪誰耳朵呢!”
蘇家玉氣的沒理他。
這天晚上,她做了飯收拾了家裏,撿了窗戶貼花,累到半死回了主臥。
男人卻不在。
好似還在書房。
等她洗了澡,出來光著,換睡衣了。
他懶散的靠在門口,一雙狹長的鳳眸斂了墨光一樣,搖搖晃晃壞眯眯地進來,一把將她按在床尾,“揪老子耳朵,嗯?老子喜歡。今次還像前年那次一樣好不?你生氣,去永利學技術,回來把老子五花大綁。老子想了三年了,呆鵝。”
他侵入,手指靈活。
蘇家玉臉紅的要爆炸,緋紅嫣嫣死命拒絕,小著聲又抖著膽子,“你、你還好意思翻舊事,沙發你是沒睡夠……混賬不休,那是卿卿教我的,不會使第二次的……”
嗚嗚嗚,他邪笑,不愛聽她拒絕,把人按住就是一頓搞。
可想而知。
S市那邊,雲卿為了讓陸墨沉休氣,今晚也得‘加班’的。
這趟電話粥,代價太大了。
小桃子和十三商量後,決定為了兩家不再積怨,一年一度的電話粥取消。
以後改為書信。
陸深澤高冷寡言,怎麽安排他都無所謂。
但小桃子少女心初初長成,忐忑不安,深知異地戀,聯係少了,考驗那麽大。
十三哥哥,會不會不記得她了?
又或者,十三哥哥高中後,懂得了情愛,會早戀另一個女孩?
但少女櫻花粉的內心,所擔心的一切,都沒發生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