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水水輕輕的握著她傷痕累累的一隻手,溫聲答道,“你的寶寶,他們已經安全送到瑞士了,那晚你被綁走之後,飛機開走了。”
她猜想,卿卿的思維有幾分清醒,知道這事兒不能問顧湛宇,或許這也是卿卿要見她的目的?
“安全……”雲卿呆滯地重複這兩個字,眼睛盯著一個地方。
再沒有說別的話,那兩隻瞳孔漸漸地又失去了焦距,好像手在夏水水的手心握著,她也感覺不到,好像身體不是自己的一樣。
灰空著。
夏水水覺得她的整個靈魂在飄,還沒有按回身體裏。
她眸光眨動,在揣測卿卿突然這麽問是什麽意思?
本以為是掛念孩子,讓人看到了希望的,可是夏水水又想起來,她剛才說十三十四,稱呼是‘那兩個孩子’。
夏水水的心懸得七上八下,可能她隻是想確認孩子是否安全?她剛才特地說了‘你的寶寶’,她也沒反應。
她抿了抿唇,琢磨著,想試探,小心翼翼地看著她蒼白如紙的臉,“卿卿,你是不是想孩子回來,或者陪陪你?”
雲卿一頓,緩緩地扭頭,看著夏水水,然後,猛烈的搖頭。
夏水水心坎湧出一股酸澀,她猜到當年兩個寶寶,肯定就不是情願之下生的了。
孩子,或許是更錐心的一道痛嗎?
門口吱呀的一聲響!
夏水水還沒反應過來,手指握著的手突然把她一摳,伴隨著‘喝’地驚恐聲,麵前的人驀地站起來往窗簾後麵躲,緊急之下爬上了飄窗。
夏水水猛然站起來,失色,“卿卿!”
“卿卿!”門口,顧湛宇也闖進來,趕緊叫夏水水,“把她扶住!”
顧湛宇扭頭就把那個女護士揪了出去,壓低極怒的聲音吼道,“說了多少次,進來要敲門!很輕很輕的敲,她特別害怕開門聲!滾!”
夏水水緊張地抱住雲卿的腰,感覺到抖如篩糠,她臉上的淚珠一顆一顆掉落下來,鑿在夏水水的手背上,滾燙似刀。
夏水水看著她聲嘶力竭地喘息,害怕不堪的樣子,猛然間她聯想到了什麽,瞳孔深深地一痛。
一定當年,陸墨沉就是這樣一次一次開門闖進來虐/待她的。
開門聲,是一次一次折磨的開始,所以她特別害怕,怕成這樣……
夏水水逼退淚意,雙手緊抱住還要往外麵爬的她,低聲哄道,“別怕卿卿,是個女的,你看——她出去了,我們下來吧,上麵不安全,我扶你去床上好不好?地上太涼了,你聽話……”
雲卿盯著那扇門直到關上,瞪紅的瞳孔才似乎獲得安全,身子垮了,跌落在地。
夏水水看到她的手指磕在地板上,紗布又出血了,剛才爬窗戶也不知道痛,她無聲地歎著,慢慢的把她牽回到床邊。
雲卿靠在床頭,雙手抱住腦袋,靜靜地沒有任何聲音,又好似奄奄一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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