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雲庭壓著她的雙肩,放緩了力度,語速加快道,“我不能讓你走,你從天而降,我什麽都沒問清楚!”
“這位先生你過分了。”白素然很靜,因為匕首已經抵在季雲庭的腰部。
季雲庭分毫不動,壓抑著眉宇,壓抑著心中驚濤般的情緒,望著如此陌生的她,他的眼底劃過一道傷痕,深深閉眼,道,“我曾經差點是你的丈夫,素素,不是這位先生,我們之間有過一個孩子。”
白素然的眸光一震,他說什麽?
她捕捉到了信息的重點。
可她搖頭,“先生,我已婚多年,我有丈夫,你把話交代清楚!”
她結婚了?
是……和誰?
心中隱隱有個不太可能的猜想,季雲庭的眼底湧上無盡的黑鬱,嘴上徐徐歎息著道來,“我沒騙你,我現在不讓你走,是因為我已經找到我們的孩子了,我幾乎確定是她……所以,我不能讓你走掉。”
“當年,你和我在宛城認識。”
季雲庭鬆開了一條手臂,身形沒有退,依舊離她很近,低頭凝視著她,眼光裏卻慢慢的回到了昏黃的那一年記憶中。
“你不記得了嗎?你是宛城商戶白家的小姐,它靠西北,那時候改革開放不久,那裏比較落後,西北軍區在那裏建營駐紮幾年,防範當時北方邊界,我被調派前往,當時的職位是副政委,宛城的政局動蕩,我涉管一些政治,整頓民防。你有個妹妹,叫白羽玲。”
白素然的眼眶,一片空白,升起一絲茫然,她全然想不起來,好似別人的故事。
季雲庭看著她的眼神,他的眼底暗了暗,“你們姐妹倆都在衛生所紅十字就職,經常有邊界的官兵受傷,衛生所很忙。有段時間我腿受傷嚴重,住了幾天院,我並沒有見過你,但後來你就開始給我寫一些信。”
說到這裏,季雲庭的眼底微微閃爍著,很是恍惚,“你寫一封,我就退一封,因為當時信裏表達的東西三觀不正,且我剛失去妻子,家中小兒嗷嗷待哺,無心思索其他,隻當是小女孩任性胡鬧。大約半年時間,你鍥而不舍,一次邊防演習中我和你被困在雪山數天,那才算我和你正式打照麵,我以為你叫白羽玲,你也騙我說你叫白羽玲。”
“後來我才知道,你是替你妹妹白羽玲寫信與我,是她的愛慕之情,並非你的。”
“我大發雷霆,不懂你們姐妹倆在玩什麽,下屬胡亂揣測,甚至還殃及了白家的生意,我心存冷漠,並未多管。”
“回S市執行任務,再回到宛城,白家破落了,我聽說了,也未曾再在衛生所見過你們。後來我卻犯了一次嚴重風紀錯誤。”
說到這裏,季雲庭深深地摸了把參雜了白發的鬢角,容顏鐫刻,回頭失神地望著她,“也是陰差陽錯,商人手裏暗中培養的小蜜,專門為他們去聯絡政府官員,從而或許商業利益,這個團體中,竟然有你。而他們大概是要將你獻給別的官員,卻不知為何,我也被牽扯其中,與你莫名的一夜。”
“我心中其實歡喜,那時到底也年輕,貪你的美,暗暗知道這些商戶的齷齪心思,大多數官員都是得而受之,我亦如此,因為貧窮了的人家,無力反抗,也不敢七嘴八舌。我問你的意思?”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