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了母親的心,再也冷硬不起來。
小桃子是她一把屎一把尿的養大的,過程中的點點滴滴,當媽媽的經曆曆曆在目。
她舍不得啊。
無論如何,怎麽去舍得真的把他剜下來,不要它。
所以,她做不到。她沒有他狠。
爸爸已經放棄它,她是媽媽,她不能再放棄它。
江城禹盯著她,低沉的聲音黑暗的眸,“不管你是認命還是想抗爭,起碼,把自己吃的有力氣點,再跟老子大呼小叫。”
他轉過身,冷冷來,氣得又要冷冷走。
吩咐隨行的女醫生,“明天開始,給她用藥。”
蘇家玉大驚,防備地往後退,“要給我用什麽藥?”
醫生看了眼江城禹,回答蘇家玉,“配合打胎……的那種藥,蘇小姐。”
“我不吃。我不吃!江城禹,你太狠了,我堅決不會吃的。你在殺人害命!”
男人冷冷地抬步,忽而接到電話,那邊的聲音令他太陽穴筋骨邪惡聳起,要笑不笑,“怎麽?”
“她不吃飯,體重下降,難保不會在引產床上一屍兩命,所以推遲手術幾天。你不都聽見了?”
說時,忽而定定的抬頭,黑眸冷如鬼魅,看著門簷頂那個方向。
眼尾笑得那麽如鷹隼,又冷又淡,“反悔什麽,左右叫她下月初去醫院,行啊,你定醫院你定醫生,老子能做什麽鬼把戲?”
蘇家玉在背後,一字一句聽著。
不用猜,都知道他在跟誰講話。
何碧兒。
一定要她的孩子的何碧兒。
他這般願意哄她,拿人性命。
她攥碎了手裏的衣擺,心如同跌入深淵,連跳起來反彈的機會都沒有。
也再也不想吼他什麽,抗爭什麽,都無用了。
裝瞎的人,他看不見她的眼淚。
就是發展到如此撕裂的地步,有幾天晚上,他竟然還來。
深夜來的,蘇家玉都是被他逮在床上。
他不許她動,來了先在床邊坐很久,也不抽煙,黑暗中靜靜地看著她,不知道想什麽,不知道在謀劃什麽。
稍後就脫衣躺下,精壯的身軀緊貼著她。
她與他,再無話可說。
靜默的夜,涼了的月,呼吸冰凝的空氣。
有時他會吻她的脖頸,她一動不動全是僵硬,他冷心冷氣也不在意她不給回應,偶爾說一下,小桃子在醫院怎麽樣。
她會聽著。
昏昏沉沉地入眠。
半睡半醒之際,察覺到他摟過了她,將她的上衣剝除。
握住了上麵。
再慢慢下滑。
他的胳膊橫在她肚子上。
馬上七個月,側臥已經很難,但她不想仰躺,哪怕眼角的餘光看到他一點麵孔,她都不想。
當他的手掌,碰到她的肚臍眼,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的,來回撫摸兩下。
蘇家玉的心就像被刺穿了一樣,因為肚子裏的寶寶在激烈的動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