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黑道,可他黑是黑,白是白,他的行為有灰色地帶,他的思想沒有灰色地帶。
契爹搖頭啊,抹了把臉,深沉冷笑,“便是我,也沒想到。阿禹,不必難過。人是會變,天倫地理。隻是想不到,阿寒在白道,言傳身教的正義凜凜之下,他由心走入了黑路。”
“你和他,就像兩個極端,最經典的一部電影,無間道。”契爹冽著危險的眸,不無感歎,“你時時刻刻處在最惡劣盡頭,做燒殺搶掠的事,血腥味一天天浸淫,你的心底,卻始終沒變。一般人哪,坐穩這個位置,享受道上帝王幾年,誰還記得當初入洪門的鬼初衷?”
“你在黑,他在白,看似。其實,他在黑,你在白,這才是實際。”
“貪戀,讓一個人,永無止境。欲/望,讓一個人麵目全非。”契爹最後,總結了這句。
江城禹雙手插袋,站在那裏沒動,覺得好笑,也覺得戲劇。
戲劇,就他媽是人生。
“眼下情況,你眾叛親離,走出不見不得光,多少社團大佬盯上你,隻怕z俯那邊也恨不得把你拆骨見肉,你打算如何?”
契爹正問著。
外麵有人進來,是本埠這邊的馬仔,傳遞一個消息,“契爹,大佬,醫院那邊傳來的消息,江桃小姐的手術,在十分鍾前結束。”
契爹看了眼牆上的鍾,夜裏七點了。
江城禹站著沒動,身軀繃著一層寒惻之氣,擰眉,最終徐徐吹了口氣,薄唇緊抿。
點了個頭。表示知道了。
契爹是看出來,他蠻緊張。
順利就好,這是鬧心事一樁,起先還擔心何家那邊立刻反口,何碧兒的骨髓不能到賬。
馬仔要走出去。
江城禹擰結著眉心,雖是麵無表情,但問了一句,“你尚龍老大,在醫院?”
馬仔愣了愣神,有些躲閃,“阿龍哥在醫院,一直守著小大佬手術的,他沒有走。不過手術完,他就走了。這消息他讓我傳給大佬你,但又說,別說是他說的。”
契爹望著江城禹。
江城禹低頭,在陰影裏,神情未見有所謂,冷肆地擺了擺手。
馬仔離開。
江城禹捏了下眉心。
契爹暗歎說道,“估計阿左也得走,被你欺瞞這許多年。現在本埠這,堂主們已經找了我一輪,衰仔,你也就我一個老頭了。”
江城禹沒講話。
走到一邊,拿出口袋裏的手機劈手就拆開,蹙眉咬著煙蒂、
契爹都看不清他拆裝的動作,一會兒,手機又重新組好。
契爹說,“莫打電話!誰曉得那幫狼子野心有沒有在外麵暗監聽器,你現在牆倒眾人等著推。”
江城禹痞子般惡笑一下,“衛星電話,聽他老母啊聽。”
契爹一愣神,“你這些警方鬼把戲,什麽時候學的?”
“老子智障啊?不學習等著後路被人堵死?土老頭,學無止境,懂?”
“你媽個叉……”
江城禹走到一邊,打給了阿左的衛星手機。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