悠哉悠哉的又走了一個多月,兩人才走到北方邊境上。
北方天氣本就寒冷,常年大雪紛飛,厚厚的積雪快把樹枝壓斷,一眼望去河麵上全是厚厚的冰塊。雖然有微弱的陽光,卻並不溫暖,哪怕正午時分也凍得人瑟瑟發抖。
雲別塵怕冷,即使有內力護體,在這種地方呆久了也是熬不住的。舒涼璧每天買幾壺烈酒隨時隨地哄人喝下,再趁著酒興上了頭,把人連蒙帶騙的拐床上去,美其名曰“暖身”,實則吃幹抹淨,夜夜纏綿。
每天早上醒來,雲別塵都要扶著酸痛不已的腰,麵無表情的在心底問候舒涼璧他全家。當然,陰謀得逞又心花怒放的舒涼璧並不在意被他問候。
因雲別塵受了點風寒,兩人在邊境逗留了幾日,原來可謂空無一人的客棧慢慢住滿了來自五湖四海的各路英雄豪傑。
雲別塵看客棧裏人多了起來,疑惑道:“這是發生了什麽事,怎麽來了這麽多人?”
旁邊一桌上有位戴著麵紗的女子被舒涼璧的美色吸引,一直偷偷往這邊瞄,又礙於身份地位,矜持著不敢開口。此刻聽雲別塵發問,她自覺有了搭話的借口,趕在舒涼璧之前開口,嬌羞道:“這位少俠難道不是為武林豪傑會而來的嗎?”
豪傑會?雲別塵蒙圈片刻,“敢問姑娘,豪傑會是什麽?”
那女子雖是答話,眼神卻一直流連在舒涼璧身上,又不好意思正大光明的看,幾乎把周圍都瞟了個遍,聲音越來越小,輕若蚊吟,“中原武林每三年都會舉行一次豪傑會,廣邀中原武林豪傑參加,這會趕上白月莊做東,我等自然要來捧場。”
原來如此,雲別塵了然,“多謝姑娘。”他望向舒涼璧,道:“你說白月莊……”
舒涼璧撐著頭笑吟吟的看著旁邊那桌的女子,眼中似有波光流轉。他容顏如玉,劍眉星目,一舉一動皆灑脫風流,臉上盡是勾魂奪魄的魅惑神色,隻消一個輕薄的笑容就能將那女子迷得神魂顛倒,臉色通紅。
雲別塵:“……”
他能怎麽辦?總不能為了這種事情在青天白日之下嘲諷舒涼璧一頓?
他這邊心裏不痛快,舒涼璧卻似不覺,不知什麽時候已然坐到那女子旁邊去了。
兩人說說笑笑,不隻雲別塵不痛快,女子身後站著的似乎是護衛的幾個黑衣男子也是滿麵怒容,見舒涼璧甚至抬手去挑起女子的下巴,更是怒火中燒,“唰”地一下抽出劍來,大吼道:“哪來的無恥狂徒,居然敢調戲我家小姐?!”
雲別塵覺得別人的劍架在舒涼璧脖子上這一幕實在讓人賞心悅目,斟了一杯茶在旁邊笑吟吟的觀望。
舒涼璧還未說話,那女子已經嬌嗔一聲,“白虎,放下你的劍!”
名叫白虎的黑衣男子遲疑片刻,“小姐,這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,您不要被他騙了啊!”
“退下!”女子臉色一沉,不怒自威。
白虎牙齒咬得咯嘣作響,終是將利劍收回鞘中,退到女子身後,不忘以凶惡的眼神警告舒涼璧。
舒涼璧似是沒看見,接著與女子談笑風生。
雲別塵默默抿了口茶,聽得耳邊女子珍珠落盤般的清脆嬌笑,心下一陣煩躁,將杯子重重往桌上一拍,起身朝客棧外走去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