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別塵:“……”
“他,他……”那人艱難的抬起手指舉著上方,口中淌出大片大片涎水,“他……”
“他什麽他?他是誰?!”
那人還未說完,便渾身不斷抽搐,像是看見什麽最為恐懼的東西,雙眼驀然瞪大,口中涎水越來越多,牙齒咯嘣咯嘣作響。
“喂?!”舒涼璧見勢不妙,立即往那人體內渡了一道真氣,然而他還是慢了一步,那人悶哼一聲噴出兩口血,隨即眼睛一閉,徹底斷了氣。
舒涼璧:“……”
他剛在上麵跟這人纏鬥半晌,既不能被他所傷,又不能傷了他,好容易將人製住,就是為了從他口中得到線索。結果這人“他他他”了半天什麽話都沒說,就這麽斷氣了?
舒涼璧摸摸臉上細長的傷口,再低頭一看自己破損的大紅衣擺,不住的唉聲歎氣。
這都是什麽賠本買賣?
雲別塵旁觀到現在,終於問,“他是……狂嘯城城主,蕭問天?”
舒涼璧驚訝道:“你怎麽知道?”
雲別塵指著掉在半截屍體旁的劍,道:“這劍上刻著呢。”
古樸銳利的劍身上有“嘯天”二字,眾所周知,“嘯天”是城主蕭問天的佩劍。
舒涼璧將屍體輕輕放在地上,好心的順手給人闔了眼,道:“蕭問天也算一代梟雄,可惜利欲熏心,最後居然落到如此下場,用你們中原的俗語來說,就是自作孽,不可活。”
雲別塵也蹲下去看那具死屍。
蕭問天遍體鱗傷,幾乎找不到沒有受傷的地方。他胡子拉碴,頭發茂密雜亂,又長又髒,將原本一張俊臉完全掩蓋。而斷裂的腰部糊了一團又一團的紅色泥巴,沒讓裏麵的髒器掉出來。但他傷口邊緣也有無數蛆蟲蠕動,看樣子已經有些時日了,膿水淌了一地,淒慘至極。
雲別塵皺眉道:“怎麽回事?”
堂堂一個城主,怎麽會變成如此模樣?而且被腰斬的人,怎麽可能活這麽久?
舒涼璧摸摸臉,“我要是說我臉上這傷就是他幹的,你信嗎?”
“你是說,這個隻剩半截身體的人傷了你?”雲別塵一臉“你不要開玩笑”的表情。
“都到了這種情況了,我怎麽可能開玩笑呢?”舒涼璧正色道:“這個蕭問天在樹上躲藏了這麽久,受到這等重創都能活下來,必然是屍花的緣故。”
雲別塵越發的迷茫,“你到底在說什麽?”
“算了,你跟我來。”
舒涼璧牽著雲別塵走到那塊光禿禿的泥地上,道:“小雲兒,你猜猜看,這裏原本有什麽東西?”
雲別塵想了想,“屍花?”
“聰明。”舒涼璧笑了笑,又道:“那你再猜猜看,這屍花是誰種的?又被何人偷走了?”
雲別塵將近來遇到的事情逐漸串聯起來,又想起舒涼璧說蕭問天是“自作孽”,一時間有些詫異,道:“難不成在禁地裏種屍花的人,是蕭城主自己?”
舒涼璧點點頭,“蕭問天不知出於什麽原因,在自家禁地裏種了屍花,可惜他控製不了,還讓全城陪他下葬。”
“什麽意思?”雲別塵追問。
舒涼璧轉頭望著蕭問天的屍體,幽幽道:“某人怕是想借屍花搞什麽動作,可惜自己吸入屍花香氣太多,走火入魔,又在狂躁之下放出屍蟲,讓狂嘯城的人的全都變成了活死人。”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