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驚寒。”白驚羽叫住妹妹,“先讓他供出幕後黑手,再打也不遲。”
白驚寒這才作罷。
“小爺再問你一遍,到底是誰派你來的?”
“無……無,無可,奉告!”
“信不信小爺一劍殺了你!”白驚羽氣極,抬腳狠狠踩住黑衣男人的右手。“說!”
“啊——”黑衣男人一聲慘叫。
“說不說?!”白驚寒也如法炮製,“照顧”了黑衣男人的另一隻手。
然而黑衣男人卻吃了秤砣鐵了心,咬緊牙關,即便再痛,也不吭一聲了。
寂靜的夜色中,李想容的聲音柔和又平靜,她就像在講睡前故事一般,又像在念著催人心神的惡咒,每一個字,都涼涼地鑽進了黑衣人那看似堅不可摧,實則已經脆弱、驚恐、又敏感的內心。
字字入骨,惶惶難安。
“別說了!我說,我說!”
“是趙三爺雇我來的!”黑衣人終於敗下陣來。“那天他調戲李姑娘不成,反倒被牛車碾了腿,所以懷恨在心,要我把李姑娘擄進趙家供他玩樂折磨……”
“趙三那個混蛋欺負你了?”白驚羽氣個半死,“什麽時候的事?你為什麽不告訴我!”
“都過去好多天了。當時想著反正倒黴的是趙三,我自己也沒吃虧,又不是什麽大事……”
“這還不算大事?!”白驚羽衝李想容吼道。“你真是氣死我了!”
天知道他在聽到趙三調戲她的那一瞬間有多緊張多自責,可偏偏身為當事人的她卻不當回事,白驚羽鬱憤交加,惡狠狠瞪了李想容半天,卻又舍不得對她發火,隻好將全部火氣轉撒到黑衣人身上。
一拳接著一拳,黑衣人原本就被白家兄妹打了一頓,後來一雙手又被兄妹二人聯手廢掉,這會兒毫無反抗之力,隻得不住地哀嚎求饒:“少俠饒命,我再也不敢了,饒命啊!”
“悠著點兒,別真把人打死了!”李想容勸道,“差不多就行了,拿繩子捆好丟院子裏,明天一早送官。”
“放心,我有分寸!”白驚羽尤氣不過,朝著黑衣人又是一陣拳打腳踢。
“想容姐,你說的那些酷刑,真的存在?”佟毓問道。
正值深夜,幾人趕出來時,並未來得及掌燈。此刻在淡薄的月光下,佟毓那張最近因為夥食提高而明顯有了長開勢頭的臉並不清晰,他似乎在皺著眉,麵色大約也有些凝重。
“是啊,確實存在。”至少在前世無數個朝代更迭中,確實存在並演化、流傳下去過。
“發明這些酷刑的人……嗬,這些酷刑還真讓人聽得毛骨悚然。”佟毓的聲音有些晦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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