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車直接從酒樓的後門進入,車上的人並沒有立即就下來。直到入夜以後,他們才趁著漆黑的夜色,將白驚羽抬下去,在人跡罕至的頂樓客房住下。
孫大夫被帶了過來,重新為白驚羽和佟毓仔細檢查了傷口,清洗、換藥,又開了內服藥給他們煎了服下。
直到確定兩人都無大礙以後,李想容和白驚寒的心才終於放了下來。
心裏緊繃著的弦終於暫時徹底放鬆下來,幾人洗漱一新之後,便沉沉睡去了。
第二天,昏迷了一天的白驚羽終於醒了過來。
“這是哪裏?”白驚羽虛弱地問道。
“這裏是咱們之前住過的酒樓,是穆叔救了咱們。”李想容給他倒了杯水。“喝一點?”
白驚羽點頭。身體虛弱無比,心中卻激情澎湃,她,這是要喂他水喝呢!
李想容卻沒有白驚羽那些旖旎的心思。
他後背受傷,這會兒正趴著,做什麽都不方便。
“你能稍微把頭抬一抬嗎?”
“能!”白驚羽想都不想就道。
然而後果就是,他才動了動脖子就牽扯到身上的傷口,強烈的痛楚讓他忍不住齜牙咧嘴。
“讓你逞能!”李想容蹲下身子,小心傾斜著杯子舉到他麵前,讓他能從容喝到水。
“對了,我妹呢?”
“她去看佟毓了,才剛走。”
“那小子有什麽好看的?自己的哥哥都快掛了,她這個當妹妹的不好好守著,居然去看別的男人?氣死小爺了!嘶——”
因為情緒激動,白驚羽再次牽扯的身上的傷口,引得他倒吸一口涼氣。
“要不是你現在受傷了,我都想錘你幾下子!”李想容無奈地
歎了口氣,“佟毓也受傷了,作為朋友,去看看難道不應該嗎?你一大老爺們酸個什麽勁兒?”
“誰酸了?!”佟毓頓時更暴躁了。也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別的什麽原因,他的臉都有些扭曲了。
“瞧你這副模樣!”這樣的白驚羽讓李想容忍不住打趣他。“驚寒早晚都要嫁人,你難不成要將她放屋裏關著一輩子不見人?”“你!你一個姑娘家家,成天把嫁人放在嘴邊,都不知道害羞嗎?”
“我可沒天天把嫁人放在嘴邊!不過隨口一提罷了,妹控公子,你緊張什麽?”
“你……哼,小爺不與你說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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