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……
李想容的回應聲何其輕柔,仿佛是掃在心尖上的羽毛一般,讓柳扶風渾身熨帖,如登仙境。
可對白驚羽來說,這輕輕柔柔的一個“嗯”字,卻仿佛是千萬烈火焚燒,萬根利劍穿心,痛得他不能自已。
原來她心裏老早就有老柳了。
原來他終究是晚了一步。
白驚羽虛弱地扶著走廊的欄杆,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。
她既然接受了老柳,那他大約是再也沒有任何機會了吧?
“哥,你還好吧?”扶著他過來的白驚寒問道。
白驚寒自責不已。
早知道會見到想容姐跟柳公子定情這一幕,她是不論如何也不會讓自家老哥過來的。
白驚寒試探著勸解道:“那個,老話說的好,天涯何處無芳草,你……”
“什麽都別說了,咱們回去吧。”白驚羽有氣無力。
他背上的傷徹底裂開了,鮮紅的血跡氤氳出來,沾染在衣料上,仿佛開了一朵妖冶美豔的罌粟。
美的痛徹心扉!
“少爺,可算找到你了!”福叔帶著幾個身形矯健的男兒匆匆趕來,“你和小姐受苦了!”
“福叔,你怎麽來了?”白家兄妹都很詫異。
“你受傷了?哎,還是來晚了一步!”福叔自責不已,對手下道:“還等什麽,還不趕快去找副擔架,將少爺抬回去!”
白驚羽眉頭一皺:“回去?回哪去?”
“自然是趕緊回家。你受了這麽重的傷,不趕緊回去,讓白家最好的大夫救治,難不成還要留在這裏?”
“我不回去!”白驚羽極不耐煩。
“我也不回去!”白驚寒也說道。
“放肆!”前方拐角處突然出現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,聲音粗獷而又嘹亮,頗有種震懾人心的味道。
福叔形容越發恭敬:“二爺。”
“誰給你的膽子在這裏胡鬧?”男人指著白驚羽怒道。“身體發膚受之父母,你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,心裏還有沒有孝道?福鬆,趕緊把這不爭氣地東西給我抬走!”
“二叔!怎麽連您也來了?”白驚寒驚訝地縮了縮身子。這位二叔在白家可是個不好得罪的主兒,十分嚴厲,從小到大,他們兄妹二人沒少被二叔教訓。白驚寒怵的要命。
“我不來,難道任你們在外麵丟白家的臉?”白二叔橫眉怒目。
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