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哎。”溫木匠提著早就死絕了的公雞去了灶房。
這邊兒,晚霞漫天,紅的如血一般的霞光把兩個女人的臉都映紅了,溫若蘭用熱水幫柴月娥清洗好,一隻手抓著她的手腕,手指按在脈門上,感覺到柴月娥脈搏越來越強勁了,忍不住在心裏為這個女人鞠一把同情的淚,為母則強!這就是生命的力量!
“用力,深呼吸,掌握好節奏,對,就是這樣。”
溫若蘭指揮著柴月娥,另外一隻手助產,血腥氣彌漫開,她的心都揪起來了。
幸好這個破房子離村子有一段距離,否則還真說不準會發生什麽突發狀況。
柴月娥把嘴唇都咬出血了,也不肯吭一聲,看在溫若蘭的眼裏,心酸酸的,柔聲:“實在疼就喊出來,沒事的。”
柴月娥搖頭:“不,不行,隔牆有耳。”
溫若蘭抬頭看天,到了這個時候柴月娥還在擔心隔牆有耳!也是啊,一家子集體自殺肯定是有原因的,她恨不得問問老天爺,窮苦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嗎?為什麽這一家人會遇到這樣的事情?
羊水破了,隨之而來的是小嬰兒的頭露出一點點兒,那軟嫩溫熱的肌膚相觸,讓溫若蘭不敢再胡思亂想,衝柴月娥鼓勵似的笑了:“加油,頭出來了。”
柴月娥眼睫毛上都是汗珠,悶聲的嗯了一聲算是回應溫若蘭。
溫若蘭過去雙手托著嬰兒的頭,稍微用了一點兒力氣幫助嬰兒能順利的出來,整個過程足足持續了半個時辰,當最後一隻小腳丫徹底出來的時候,溫若蘭眼淚都掉下來了。
“是個小夥子。”溫若蘭抱著還沾了血的小家夥送到柴月娥的身邊,眼淚就再也忍不住了,柴月娥的五官看不清了,隻有眼睛明亮,她伸手摸索著過來把小嬰兒抱過去的時候,溫若蘭在月光下,看到了她嘴角全是血。
孩子是開在母親生命中的花兒,原來竟是如此讓人憂傷的畫麵。
“若蘭。”柴月娥氣若遊絲。
溫若蘭立刻用手壓住她的嘴唇:“不準說話,馬上把你們都送到屋子裏去,你如果不撐著,他也活不了。”
柴月娥的話被擋住了,她有些絕望的閉上了眼睛,腦海裏隻剩下兩個字——撐住!撐住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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