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若蘭拉起溫木匠的殘臂,試了試脈窩點了點頭,幸好還沒有壞死,否則自己也沒轍了。
銀針捏在手裏,從指間中衝穴往上,勞宮、大陵、內關、間使……,繡花針所過之處,隻留下了個勉強能捏住的針尾。
溫木匠已經不知道什麽叫驚訝了,由著女兒折騰。
溫若蘭把主要的三條經脈都針到了,去廚房拿了一把刀出來。
溫木匠駭然的張大了嘴,眼睜睜的看著溫若蘭過來,手起刀落自己中指就被隔開了一個小口子。
粘稠發黑的血是硬擠出來的,溫若蘭眉心擰成了疙瘩,果然猜得沒錯,溫木匠的手臂不但是摔傷,還中了毒,可她實在不明白什麽人下的毒竟隻要了一條手臂。
“爹,咱們這附近沒有郎中?”
“岐山腳下不準行醫,請郎中都是要去縣城。”溫木匠也不覺得疼,由著溫若蘭擠著手臂上的肉,那黑血也就慢慢稀薄了。
“哦。”溫若蘭知道,中醫向來是博大精深,自己不懂不證明就沒人懂得,隻是她覺得奇怪,如果是用毒的高手,又怎麽會對一個鄉野木匠下手呢?
收起思緒,撿了一些藥草在手裏,要去灶房。
溫木匠也站起來了:“我去。”
“要煎藥,爹也會?”溫若蘭笑著揚了揚手裏的藥草:“一會兒需要爹幫忙呢。”
溫木匠戒備的看一眼瀨頭。
溫若蘭立刻知道怎麽回事了,敢情這是護犢子的主兒呢。
瀨頭也不吭聲,就悶頭燒水,燒開了就提著水倒進木桶裏,蓋上了蓋子又提冷水進來,繼續燒水。
溫若蘭煎藥的時候也留意到了,這個瀨頭可真耐力驚人,托著一條殘腿,提滿滿的一桶水不會灑一點出來,手穩的很。
最後一鍋熱水開了,溫若蘭也煎好了藥:“把你帶來的草藥放進去一半,繼續煮。”
瀨頭聽到溫若蘭的聲音,回頭看了一眼也不吭聲,提來了草藥放進鍋裏,悶頭燒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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