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若蘭也不追問,把獨頭蘭和蒼耳還有山慈菇都搗碎了放在一旁,藥罐裏煎了足夠分量的去腐生肌的藥,這才站起來:“手伸過來,給你試試脈。”
燒火的瀨頭下意識的躲了一下:“我這皮肉有毒。”
“嗯,毒死我的話,你就陪葬。”溫若蘭蹲下伸手抓了他的腕子,瀨頭差點兒抬腿就跑,縱是郎中也是男女授受不親,她就這樣抓了自己的手腕。
溫若蘭哪裏在乎男女授受不親?剛一搭手就被這人亂成一鍋粥的脈象給震驚了,眉頭緊鎖:“你沒死真是奇跡。”
瀨頭目光內斂:“治不了也沒事。”
“怎麽沒事?治不好你我們一家子都跟著遭罪!”溫若蘭甩開他的手站起來:“你說你怎麽弄成這樣了?坑人不坑人?現在我就和你說明白了,如果不快點兒好起來,我就用針把你周身的膿包全都挑開!疼死你!”
瀨頭抬頭看著溫若蘭氣鼓鼓的一張臉,眼底有一絲驚慌失措的神情,原本漆黑的眸子躲閃了幾下,立刻低頭站起來就走。
“幹什麽去?”溫若蘭沒好氣了。
“抱柴。”瀨頭後背發麻,自從中了毒沒有一日好過的,可一想到那丫頭要給自己周身的膿包挑開,不寒而栗。
溫若蘭犯愁的看了看自己這些草藥,終於知道瀨頭的病為什麽沒人能治得好了。
燒好了水,瀨頭看溫若蘭,那意思是自己要去泡了,你個女人家也不回避?
溫若蘭正想怎麽治瀨頭,沒工夫看他,兩個人僵持了。
忍了好久,瀨頭才說:“我可以泡了?”
“嗯,可以。”溫若蘭回頭倒騰藥罐子,把裏麵的湯藥倒出來,一回頭就看瀨頭還坐在那裏,挑眉:“幹嘛?進不去啊?要我踹你幾腳啊?”
瀨頭:“……!!!”
端著藥碗過來,遞給瀨頭:“喝了,我提前和你說,不管多疼別大呼小叫的,我娘剛生了弟弟,鬧不得。”
“嗯。”瀨頭接過來藥碗的手都哆嗦,喝下去之後起身往木桶走去。
溫若蘭出去搬了個小凳子坐在窗外,聽到了水聲知道瀨頭進去了,咬了咬牙,她都能體會到那種萬箭穿心般的疼。
瀨頭一張臉扭曲了,牙齒咬的咯崩響。
“你以前是做什麽的?”溫若蘭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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