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,下山。”翁衝伸手抓著不周上師的袍袖,再不掩飾一身俊俏的功夫,疾馳而去。溫若蘭正逗弄著滿月了的小溫言,還不到仲夏,陽光溫暖。
“溫言,這邊兒。”溫若蘭拿著個小布老虎在半空中晃了晃。
搖籃裏的溫言立刻張著小手,笑出聲了。
馬車的簾子撩開,裏麵正看書的徐宜豐抬眸,透亮的陽光毫不吝惜的灑在溫若蘭的身上,她笑起來很美,長長的睫毛濃密卷翹,唇角勾起,聲音如黃鶯般悅耳。
徐宜豐把書卷放在一旁,鋪了宣紙抬頭看了幾眼,低頭認真描畫著,片刻功夫一張側顏的畫像靈活於紙上,隻是與溫若蘭裝扮不同的是,一頭青絲隻用了一根束帶束在腦後。
白芷見公子停筆,遞上藥盞:“公子,溫姑娘在公子筆下更美了幾分。”
徐宜豐輕歎:“她本就該是畫中的模樣。”
白芷不敢言語,溫姑娘縱然未曾出閣,但寡婦之名是脫不掉了,她也惋惜。
門口,不周上師和翁衝停下身形。
翁衝皺眉:“已為人母了?”
不周上師撚動手裏念珠,沉聲:“你到底看出什麽了?”
“命裏該絕卻未絕,不該成婚卻有子,你說我看到了什麽?”翁衝自問鐵斷之名從來不虛,隻是礙於身份不能隨意露出,他曾和周不同是師兄弟,所以才會看了那八字。
後來,周不同接替師父衣缽成了相國寺的住持,而他還俗跟隨在東方宇宏的身邊了。
“那是她幼弟。”不周上師三言兩語說了這一家的離奇之處,翁衝沉吟片刻,邁步走進去了。
溫若蘭抬頭看到進來的老人家,頭發全白,顎下無須,氣色紅潤,雙目炯炯有神,急忙起身:“貴客登門,民婦有失遠迎。”
翁衝打量著溫若蘭,縱然是他見慣了皇宮之內的美人兒,也不免歎一聲絕色。
“老夫慕名而來,不知道能否替老夫診治一二?”
溫若蘭笑了:“貴客麵色紅潤,鶴發童顏,步伐穩健,哪裏需要診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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