匆匆一瞥溫若蘭便收了目光,跟在榮公公身後來到頤德宮的外間。
“藥娘子略等片刻,容老奴進去通稟。”
溫若蘭微微頷首:“有勞了。”
“好說。”榮公公邁步進了裏麵,片刻就有小宮女出來迎了溫若蘭進去。
淡淡的檀木香幹淨清爽,隱隱的有花香,溫若蘭抬眸看過去,整個房間不算很大,一道幔帳把房間一分為二,幔帳下角挽起,一張矮腳長桌上放著香爐,點翠的香爐仔細看上麵有淡不可見的煙盤旋而上,顯然檀木香氣是從這來的。
在香爐旁邊放著筆墨紙硯,有宣紙裱成冊的書幾本,書上麵放著一串碧璽佛珠,長桌裏是漢白玉雕刻而成的臥榻,臥榻上端坐著的人正端詳著她,目光和善的很。
“民女溫若蘭見過太後。”溫若蘭屈膝跪倒,心裏腹誹古代規矩真是要命了,見一個跪一次,真應該提前給膝蓋準備兩個墊子。
正琢磨呢,就聽到薛太後出聲:“抬起頭來。”
溫若蘭抬頭,對上薛太後審視的目光,淡然的垂眸。
“怪不得。”薛太後自語一句,眼前女子雖比不得世家小姐那般雍容華貴,卻難道一身卓然出塵的氣質,湖藍色緞麵對襟襦裙大方典雅不失穩重,目光恬靜淡然,年齡不過十五歲而已,卻難得定力極佳,不卑不亢,不驚不懼,倒是好氣魄。
眉眼自是不必說了,老早就聽說是個美人兒,想也必然,否則自己的九皇孫又怎麽會因一個民間女子拒了寧家的婚事,跟別說後來發生的種種了。
“聽說,你一個人去了龍河?”
溫若蘭被打量的渾身不自在,聽到薛太後發問,微微頷首:“若蘭也是求勝心切。”
“哦?”薛太後端著茶盞的手頓了一下,緩緩放下了:“求勝?”
這話讓薛太後眼底浮現一絲轉瞬即逝的笑意,按理說這話絕不是漂亮話,換做別人即便就是如此也絕不會衝口而出,一則這是皇宮,二則自己是皇太後,龍河水患後瘟疫橫行,存心討好自會說為國分憂的。
“是,皇上賜給藥廬一塊金匾,若蘭輸了的話就會被禦醫屬搶走,所以不能輸。”
到底是年輕啊,薛太後抬手:“到哀家身邊來。”
溫若蘭走過去站在薛太後旁邊,有些緊張的捏了捏袖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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