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若蘭勉強抬起頭:“太後洪福齊天才會護得住若蘭,要不然在這宮裏若蘭求告無門隻能一死,若蘭死了倒也無妨,連累了瑞王和那些無辜的人們,才是罪過。”
薛太後撫著溫若蘭的發絲,輕輕的歎了口氣:“當年要不是也存了這份心思,又怎麽會失去自己的孩子呢。唉。”
這一聲歎息太過綿長,溫若蘭不敢繼續問,手下意識的撫向了。
“你……。”薛太後眼睛看見了,頓時緊張的站了起來:“有孕了?”
溫若蘭點頭,臉也紅了:“隻怕會不怎麽好。”
孩子來的太快,她都沒能好好感受一下這份喜悅,就被接二連三的事情砸的頭暈,不到萬不得已自己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?先是熬寒涼的藥,後又被人下了藥,這麽折騰下去,溫若蘭都覺得心裏沒底了。
薛太後臉上喜色未褪卻怒意橫生:“哀家就是拚了這條命也要護著你,以後宮裏有事兒傳你進宮,先要到哀家這裏再做定奪。”說了一半覺得自己語氣生,便坐下來輕輕著溫若蘭的手:“到底是年紀小,不知道護著自己,以後可不能如此托大了。”
“嗯。”溫若蘭乖巧的貼過去,靠在薛太後的懷裏蹭了蹭,撒嬌的樣子惹得薛太後眼圈泛紅。
這,薛太後寸步不離的就守著溫若蘭,最終溫若蘭不得不往裏挪了挪,兩個人同塌而眠。
“當年哀家身懷六甲,那時候皇上還隻是個起兵的毛小子,一次為了護著他逃走,被人把哀家抓了去,嚴刑拷打之後便再不能有身孕了,為此皇上對哀家尚存歉意,多年來倒對哀家如聖母一般侍奉。”
“那皇上的母親呢?”
“早就亡故了,難產,皇上的母親也是薛家的人,是哀家的妹妹,也就是你的小姑姑。”薛太後說著,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:“也正是因為皇上,薛家被大肆搜查,殺的殺,死的死,也是命不該絕,哀家找到嫂嫂的時候,她正臨盆,生下了你父便也撒手人寰了,自此薛家便再沒有了消息。”
“姑祖母。”溫若蘭靠近她:“別傷心了,爹爹的手藝是得自家傳,所以薛家尚有人在,隻是不出世罷了。”
薛太後笑了:“是啊,多年後有一個小丫頭被姑祖母找到了,她就是茗煙。”
“茗煙?”溫若蘭眼底冒光:“這麽說我們是姐妹。”
“對,是姐妹,可是你們卻走了不同的路,茗煙性子太過柔和,放在姑祖母身邊還好,而你像極了姑祖母年輕的時候,性子也潑辣果敢,跟了瑞王是正確的。”薛太後沉吟片刻:“隻是不知皇上是怎麽了,總感覺變了太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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