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無妨,你遞上來的折子自然是皇上親自審閱的。”溫若蘭罷,伸手虛扶:“快請起身,寧將軍是朝廷重臣。”
寧燕歸起身:“臣這就回去寫折子。”
“嗯去吧。”
溫若蘭起身欲送,寧燕歸急忙拱手:“王妃留步。”
“寧將軍,朝廷內憂外患,奸臣當道,若不用雷霆手段,又怎麽會還大燕一個清明下呢?再者,蕭家蓄謀已久,自己人殺了自己人,殺多少都無妨,江山永固,自要血染成河的。”
這幾句話若出自皇上,瑞王甚至任何一個王爺之口,寧燕歸都會心悅誠服,反倒是出自一個王妃的口中,他隻覺得後背發麻。
“臣受教了。”
“榮國公府裏也該在朝廷占有一席之地了,冷逸飛灞州多日,尋個由頭回燕都吧。”溫若蘭罷,便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,意思是送客了。
回去的路上,寧燕歸整個人就如同被扔到了冰窟窿裏一般,他以往隻覺得瑞王妃不簡單,現在卻發現哪裏是不簡單那麽表麵?
這女人心中的丘壑,讓他都自歎弗如,是皇上的意思,他怎麽能看不出,封賞也罷,賜匾額也罷,都是想把蕭隆棋捧上,暗含的意思就是殺對了,該殺則殺。
好一個借刀殺人,好一個瑞王妃啊!
回到安國公府,寧燕歸直接去見安國公。
“父親。”
寧遠見自己兒子如此神色不寧,遞過來茶盞:“怎麽了?朝中又出大事了?”
“並非朝中出了大事兒,而是皇族之內出了大事。”寧燕歸歎了口氣:“父親可知道,如今給大燕江山做主的人是誰?”
“瑞王妃。”寧遠捋著胡須,微微眯起眼睛:“為父覺得,此女堪當此任,瑞王不見露麵,自是身不由己,所以我兒姑且唯命是從。”
“父親,難道牝雞司晨……。”
“愚鈍!”寧遠瞪了自己兒子一眼:“你隻看表麵,難道看不出嗎?這瑞王妃是在等待時機,想要滅掉蕭家,自是讓蕭隆棋忘乎所以,然後嘛……。”
“一擊致命!”寧燕歸懸在嗓子眼兒的一顆心終於歸位了,他想到了,不過父親一言印證心中所想,自然就不會過於擔憂了。
“我兒尚需要曆練啊。”寧遠完擺手:“去吧,去忙你的事情去,老人家去會會親家。”
房間打掃的幹淨極了,許嫣然的娘親自端著茶進來,有些膽怯的偷偷打量溫若蘭。
溫若蘭帶了笑意:“老人家身子大好了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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