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雋忽然再度冷笑了一聲,道:“我的幫忙不需要,溫斯延那邊,你倒是來者不拒?”
溫斯延,兩人大學時期的校友,跟容雋同屆,比喬唯一高兩屆。那時候,三個人都是學校裏的風雲人物,有過不少交集。隻不過沒過多久容雋就和喬唯一以情侶的身份牽手了,而溫斯延則更多的以學長身份,偶爾在各種活動中提點幫助喬唯一,結下友情。
然而這段“友情”卻讓容雋極其不舒服——當初他一氣之下和喬唯一簽字離婚,剛剛領了離婚證,溫斯延就在民政局外接走了喬唯一。
容雋到現在都記得那輛車絕塵而去的影子。
因此聽到溫斯延這三個字,他就隻覺得太陽穴突突地跳,看著眼前的女人時,更覺得怒火叢生。
偏偏喬唯一在聽了他的話之後,還不怕死地開口道:“對於朋友的好意,我一向來者不拒。”
“好意?”容雋一把捉住她的手腕,冷聲道,“溫斯延的是好意,那我的是什麽?”
“容雋。”喬唯一平靜地喊了他一聲,隨後道,“你存的是什麽心思,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嗎?”
容雋清冷的目光瞬間皸裂,“怎麽?你是覺得我存了滿心歹意,要害你,還是要害小姨?”
喬唯一聞言,沉默片刻之後,忽然又忍不住笑了一聲。
“你笑什麽?”容雋臉色瞬間更陰沉。
喬唯一迎上他的怒視,微微歎息了一聲,才又道:“你的好意,就是想要我欠你的,是嗎?”
容雋捏著她手腕的那隻手赫然加大了力度,幾乎能將人捏碎一般。
“就因為這一句話?”容雋說,“所以我所有的付出,都成了不懷好意?”
喬唯一緩緩搖了搖頭,“容雋,不是這一句話的事。我們倆之間,從來不是一句話的事。”
“好。”容雋冷聲道,“那你說,我們倆之間到底是有什麽事,讓你這麽恨我?”
“到現在你還在問這個問題。”喬唯一說,“容雋,這個問題,我已經回答過你很多次了,你記得嗎?”
容雋目光微微一凜。
她回答過他很多次?
為什麽他卻毫無印象?
還是說,她所謂的答案,就是那些——
“容雋,我不需要你給我安排任何事情,這些事情我自己可以解決。”
“容雋,我有自己的工作有自己的時間安排,你能不能不要一個電話打來就非要我馬上回家?”
“容雋,小姨和姨父的那些事情你不要管得太多了,他們都是成年人,做人和生活的經驗都比你豐富,你讓他們自己做決定好嗎?”
“容雋,你能不能不要幹涉我的工作,讓我安安心心做自己想做的事行不行?”
“容雋,我累了……”
他腦海之中倏地閃過她以前說過的許多話,然而這些,卻全都不是他能接受的所謂“答案”。
“喬唯一,我費盡心思,一心一意地為你,你卻因此要逃離我?”容雋咬牙道,“你不覺得可笑嗎?”
“容雋,你真覺得你是為了我嗎?”喬唯一看著他,緩緩開口道,“你是為了你自己。你做的所有事,都是為了將我牢牢掌控在你的手心之中。你對我做的一切,你對小姨所做的一切,你自認為是‘好意’的一切——通通都是為了滿足你自己的掌控欲。還不夠明顯嗎?”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