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然後呢?”。
“當這個空間注滿水的時候,水會順著井蓋的孔洞一直往上蔓延,這裏也就沒有了空氣,我們三個人將會被淹死在這裏”。
陳南安說完,安華青馬上就大喊道:“你的意思是說,這裏會被注滿水!”。
陳南安冷冷的看了安華青一眼,然後說道:“不錯,這裏會被注滿水,我們都會被淹死!譚警官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,你也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?”。
“剛才在外麵的管道是山水集團的排汙口,那麽在這裏的就是···,我知道了,這是在山水集團外麵河堤上麵的那個豎井!周圍有護欄的那個!”。
陳南安滿意的點了點頭,然後彈了彈煙灰:“不錯,確實是這樣!這就是那個豎井的下麵!”。
山水集團主要的化工,肥料的製造是他們的主要製造項目,他們的廠址在安西西郊的安西河畔,一個偏僻而荒涼的地方。
夜幕下的山水集團顯得很安靜,忙碌的車間已經停止加工了,零星的強光燈照耀著廠區,幾個牽著德國黑背的保安正在廠區裏麵進行例行巡邏。廠區之外就是安西河了,雖然現在是枯水期,但是流量依然不可小看,這可是安西原來的母親河。
在廠區和安西河之間,便是濱河大道,一條寬六米的柏油路。在路邊,豎著一塊牌子,上麵寫著“危險,請勿攀爬!”。而在牌子後麵,則豎著一圈柵欄,遮攔之內,是一個深兩米左右的豎井,井底確是塊井蓋。
晴朗的夜空之下,月光顯得更為皎潔。清冽的光輝順著這井蓋的孔洞傾瀉下來,照在井蓋之下的空間裏麵,在濕漉漉的地麵上映出光亮,漫反射讓這些光照在了我和陳南安和安華青的臉上。
安華青此時已經嚇得是六神無主了,站起來指著陳南安說道:“南安,你不能這個樣子!趕緊跟著我們離開這裏!”。
陳南安聞言,冷冷的說道:“來不及了,在這個時候,山水集團總會偷偷排放汙水到安西河之中,馬上就會有一大波的汙水從剛才的主幹道湧過來,水會從那個通道湧進來,然後,將這裏淹沒!”。
我聞言冷冷一笑,然後說道:“這就是你說的,你還沒有輸?”。
陳南安將煙蒂扔在了地上:“我跟你玩這個遊戲本來就是以生命作為代價的,誰死了,誰就輸了,不是嗎?”。
“那也不見得你贏”。
“那也不見得我輸”。
“我們兩個都死了,那就算平局?”。
“當然”。
“那我們都活著呢?”。
“不可能!”。
我沒有再搭陳南安的話,而是直接對著耳麥喊道:“各單位注意,馬上往山水集團化工廠這邊趕,目的地就是山水集團和安西河中間濱河大道一個豎著柵欄的豎井,以最快的速度將井蓋打開!一定要帶著破拆的工具!順便叫救護車!”。
陳南安笑著說道:“來不及了,你聽,水已經在湧動了,我們馬上就要被淹死了!在那些武警來之前!”,說著他遞過來一支煙:“來吧,抽這最後一支煙,然後我們一起上路”。
陳南安言罷,我便聽到在外麵水聲振振,聲如崩山,好像整個穹頂都在抖。安華青一下子慌了神:“譚警官,我們怎麽辦啊!你快想想辦法啊!我們現在從原來那個出口出去,還來不來的及啊!”。
我看著坐在地上悠閑抽煙的陳南安,不禁皺了皺眉頭:“看來,我們都得活著了!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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