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者擺了擺手:“譚警官,這次犬子和南安給你們添麻煩了,真的很對不起,是老朽教導無方,才釀成如此大禍啊!”,說著,老者的眼淚便下來了,但是老者並沒有哭出聲,甚至連臉色都沒有變,隻有兩行熱淚從臉頰悄無聲息的滑落下來,掛在下巴上。
我當時也是好奇,就張嘴問了一句:“安老,當時既然安華青先生已經和何玉梅有了結果,為什麽不讓它們成婚呢?兩人當時也是你情我願啊!難道真的是安華青先生風流成性,不願意擔負責任嗎?”。
我說完,老者更加悲傷了,眼淚就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般從臉頰滑落:“這其實不怪安華青,要說都是老朽的罪過啊!”。
我一驚,接著問道:“哦?都是安老的罪過?”。
老者點了點頭:“當時華青和玉梅衝動做了糊塗事,我也知道。當時華青也找過我,說要娶玉梅,是我不同意的”。
“安老,您···”。
“是的,是我。當時我安家還沒有如此的敗落,依舊是家大業大,在當地小有名氣。我當時想的就是安家如此的家業,一定要給華青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妻子!玉梅雖然和華青在一所大學上學,但是她家裏實在是太卑微了,門第太低,要是和我安家結親,明顯是不對門檻啊!所以我當時就沒有同意這件親事。華青還因此找過我,還發誓自己這輩子隻愛玉梅一個人,要是我們不同意,他的心就死了。可是我當時被鬼迷了心竅,完全沒有那個想法。玉梅知道這件事情之後,為了不影響華青,就一個人退學,回了鄉下。而我也給懷起那個尋了一門親事,是當地的一個大戶,和我安家也算是世交了。可是,可是我沒有想到,華青竟然對那親事毫無感覺,結婚之後便到處尋花問柳,丟盡了我們的臉,我們因此也和那家鬧翻了。後來以前的母親鬱鬱而終,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了”。
“您現在後悔了?”。
“要是後悔有用,那就好了。譚警官,我這次來,還有個不情之請”。
我略微的點了點頭:“您盡管說,我聽著”。
安老將身子往我這邊傾了傾:“我想見一見南安”。
“可以”,說著我對外麵一喊:“元淩,帶安老去陳南安那邊,安老要見見他!”。
元淩聞言便走了進來,將老者帶走了。安依茜卻沒有跟著老者一起去,而是留在了會議室裏麵。我見她沒有走,便好奇的問道:“安依茜,怎麽了?你不跟著安老一起去嗎?”。
安依茜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,而是另外問道:“你要走了,是嗎?”。
我點上了一支煙:“是的,最遲後天,我就要離開安西了”。
“你還會回來嗎?”。
我想了想:“應該不會了,要是有大案子,我還是會回來。但是希望不要這樣,願天下太平,萬事安好”。
安依茜繼續低著頭問道:“那我,可以去找你嗎?”。
我點了點頭:“可以,歡迎來北京玩!對了,你父親和陳南安都入獄了,你還是在安老身邊照顧他吧!不然他一個老人家,可怎麽活啊!”。
“那你等著我!”。
“啊?”,我還沒有反應過來,就感覺到臉頰一熱,花香味瞬間就充斥了鼻腔。安依茜突然就親了我一下,然後快速的起身朝著外麵跑去,跑了兩步,她又停了下來:“記住,你要等我啊!我會在你結婚之前,去找你的!”,說完,她便拉開門走了出去。
我一下子就愣在了當地,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。
許久,我才見煙蒂按進煙灰缸裏麵,然後說道:“冬天過去了,春天該來了吧!真是一個好季節啊!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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